郭业看着蜀王这番模样,不由心头一喜,暗道,不错不错,可塑性很强嘛。
“啊?你,你就是我们蜀中陇西那位了不得的郭业郭子仪?”
蜀王苦笑一声,冲一名流卒喊道:“来人,将火把拿近些来,好让郭长史看清楚我们这蜀州多数督府到底是一番甚么风景。”
大门之上的木椽,飞梁,崛起的屋檐下,到处都结满了蛛,看着景象,此处府邸应当是荒废好久没人住过了。
此后,蜀王李恪就是他们的天,就是他们的地,一点也不为过。
不然今后还如何在蜀州地界儿混?其他八个受都督府节制的折冲都尉府又会如何看?
果不其然,只听郭业说道:“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人归去,快些告诉你们刺史大人与折冲都尉大人从速来这儿,面见蜀王殿下。”
李恪一声令下,上千人尽量抬高着动静,排生长龙悄声缓缓地进了城中。
郭业也不再和他置气,转头望着李恪,问道:“殿下,按理说皇子就藩州府,乃是甲等大事。作为就藩之地的蜀州一地刺史,应当提早替你筹办好多数督府,乃至大小诸事。这位蜀州刺史如此怠慢,到底是何企图?并且你身为蜀州多数督,节制着九地州府的折冲都尉,可蜀州的折冲都尉也没有前来驱逐我等,这是不是有些过分奇特了?”
一起之上,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蜀王殿下对长史郭业的正视与信赖。对他们而言,保护好与郭业的干系,无异于就是对蜀王最大的尽忠。
郭业的马车走在最后,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掺杂说话,重新到尾静坐于车中,隔着车帘察看着蜀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心中不由一阵赞美,不以位尊而颐指气使,不以鞍马劳累而作威作福,时候能自省吾身,果然不愧为贤王。
经郭业这么一说,李恪下认识地直起腰杆挺起了胸膛,朗声说道:“嗯,小王听郭长史的,气势,摆出气势来……”
那守城士卒听罢不由打了个寒噤,心中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车中,贞娘也是困乏袭来,连连打着哈气,无精打采地强提着精力,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大官人,这位蜀王殿下真是贤明呢,一点架子都没有,相反还很亲民呢。”
郭业心中俄然对蜀王就藩之事显得有些不悲观起来,暗道,莫非这蜀州刺史与蜀州的折冲都尉想要给蜀王一个上马威?好歹蜀王也是皇室亲王,当今圣上的子嗣,谁借给他们如此大的胆量,竟然敢如此怠慢骄易,乃至刁难蜀王呢?
那守城士卒有些吃惊过分,吓得坐在地上健忘了屁股的疼痛,连连点头推说不晓得,不清楚。
并且此次随蜀王就藩的这些人,不管是随行就藩都督府的司马、录事参军事,诸曹参军事等大小官员,还是数百亲卫的各级校尉,乃至士卒,他们内心都明镜儿。他们晓得本身今后可就是蜀州多数督府的人,就是蜀王府潜邸的白叟,与蜀王李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夜幕下,郭业狠狠嗅了一口氛围,口中蚊声般自言自语道:“可算到家了,回到蜀中,我郭业岂是无根飘萍,任人拿捏?真要在郭太岁头上动土,他们这伙子人也要衡量衡量自个儿的分量才是,**玩意,走着瞧!”
!!
我草你***,这就是蜀王就藩的蜀州多数督府?
守城士卒回道:“嗯,是的。这个时候,我们刺史大人与都尉大人应当已经安睡了。”
现在郭业摇身一变,变成了多数督府的长史,全部蜀州多数督府内除了身为多数督蜀王李恪以外,就他这个长史大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