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不要脸!”吴秀秀狠狠啐了一口,一副鄙弃鄙夷的模样冷声道,“拿开你的狗爪,谁会挂念你这个死没知己的。你,你……”
郭业立马喝住了春香的唧唧歪歪,没好气地哼道:“谁有了新人忘旧人,谁是负心汉了?你一个黄毛丫头电影懂个屁?我跟你家蜜斯那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是真爱,你懂不?不跟你扯淡了,我先去秀秀房中,转头你记得给我送盆洗脚水出去,我今晚就在秀秀那儿过夜。”
说罢,双手捧着木盆飞奔分开了院里,直奔拱门方向而去,当真是欢乐无边疾步如飞啊。
一进后院,环顾了下四周配房,吴秀秀那边的房间亦是灯火煌煌,而康芷茹那边的房间倒是黑漆漆成了一片。
不过他并未排闼出来打搅,而是径直走向后院入了圆拱门中。
这可就奇特了,现在这个点还算早,康芷茹那喜动不喜静的刁蛮丫头竟然这么早就睡觉了?这不科学啊!
郭业奇特道,啥事儿这么欢畅?
格登~
这下郭业整明白了,老娘是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老偏方来讲这事儿啊。
“你别笑,我不是跟你开打趣,郭业。我吴秀秀与你在微时结为佳耦,纵是说成荆布之妻亦不为过。是以,贞娘可否入了府中,在于你是否能承诺与我约法三章,哼,也在于我吴秀秀是否能点头同意。”
郭业这话倒是发自至心,有身这类事儿汉后代人各占一半,又并非单单女人说了算,说有就能有的。
“好,约法三章你且听好了。第一,……”
到达福顺巷的家门口时,已经是夜色迟暮渐近宵禁的时候。
郭业在江心岛故地重游一番,又在漕帮总舵足足盘桓了一个下午,吃饱喝足又与孙明延密聊了一番以后,方带着刘振轩及百名亲兵乘船返回了陇西县城。
郭业自顾走向吴秀秀的房间,也不拍门径直推了出来,吱呀一声,惊到了里头早已坐在床榻上抱腿发楞的吴秀秀。
吴秀秀声音骤寒,一副不容顺从的口气说道:“你别瞎拆台,娘本来就因为我无所出,一向没有产下一男半女而郁郁寡欢,对我这个做儿媳很有不满。你莫要再搅坏了我们婆媳干系了,坐下!”
“娘念叨我?”
春香替自家蜜斯打抱起不平来,皱着鼻子抱怨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郭府里里外外可都是我家蜜斯在办理着呢。姑爷,你总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总不能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吧?姑爷,负心汉可当不得呢……”
孙神医,天然指的就是孙思邈。
“呃……”
春香被郭业叭叭儿一阵训得错愕游移了一下,刹时满脸忧色连连点头,欢乐道:“呀,姑爷要去蜜斯房间寝息啊?好,好着呢,奴婢这就去给您烧水,转头就跟您送出去。”
说着便站了起来,作势欲要拔腿就走来着。
必定是了,不然芷茹也不会这么焦急回娘家,八成是回娘家讨要对策去了。
吴秀秀听着郭业的话,神采和缓了很多,紧蹙的眉头也垂垂伸展了开来,一声轻叹:“唉,我也不晓得为何肚皮一向不见有动静。前阵子还特地去了趟益州府的同和堂,找益州名医诊断了一番,那名医也说我身子普通得很,愣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呢。如果孙神医还在陇西就好了,也许他能瞧出题目地点呢。”
郭业点点头,说道:“可惜孙思邈就一闲云野鹤,前阵子是在长安,现在又不晓得躲哪儿治病救人去了。没事,孩子的事儿不急,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