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咕咚……
萧慎与卢承庆二人此时更加笃定,郭业此人就是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为作诗不成而遮羞。
不但仅是他们二人,亭中的魏王泰,文成公主,园中静站着的诸人,乃至是萧慎与卢承庆,都纷繁暗中念着郭业的这首将进酒。
郭业吟唱至此,跌跌撞撞走到长孙冲与陈叔达的书台前,眼神迷离望着二人,提了提酒坛表示二人干上一杯,而后又狂笑数声,吟唱道:
当即,他亦是拱手笑道:“既然仲达兄不怕小弟的这首诗污了双耳,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哈哈哈。”
!!
郭业撸了撸袖子,拎起一坛烧刀子自顾揭开泥封,对嘴又是咕咚咕咚痛饮,喝得又急又大口,酒水不时从嘴角处溢出,打湿了身前一片衣衿。
“来人,筹办书台!”
“与尔同消万古愁!此诗泰初绝伦震古烁今,只要载入文籍万古传播,方才不屈辱于它。”
郭业一把手接过酒坛,缓慢撕掉泥封对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酒坛子脱手落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酒水溅了一地。
唯独文成公主一人始终笑意盈盈,到最后竟然不由击节喝采,奖饰道:“陇西郭业,真是名不虚传啊,难怪本宫那位纵横疆场的父亲,都在他手中吃了憋。就冲这份魏晋浮滑士的气度,吾父输得不冤哩!成心机,真的很成心机!王弟,你说呢?”
天生我才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
狂意使然,骂得萧慎满肚子窝火,憋气憋得满脸通红通红,口中不断干脆着郭业粗鄙不堪,有辱斯文。
恰是长孙冲挺身而出,站到了陈仲达的中间。
“此等佳作,还能再来上一首?”
不过,
钟鼓馔玉不敷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仆人何言为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郭业闻言,勃然大怒,眼神透着戾气地盯着萧慎,喝骂道:“好笑你妈个逼,一炷香还没烧完,你焦急个屁?滚犊子!”
李泰听罢,只得冲下人挥挥手表示他取酒换上大坛。
“来人,奉上笔墨!”
郭业闻之,心中打了个机警,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陈仲达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给本身壮壮阵容,当真是雪中送炭之君子风采。
长孙冲单手提袖研起磨,陈仲达扎稳马步执好笔,统统筹办伏贴。
郭业大手一挥,狂笑道:“喝了好酒,岂能无好诗?这就来,这就来,哈哈哈哈……”
吧嗒~
话音一落,俄然人群中又有人叫道:“有人执笔,岂能无人研墨?本日就由某产业个小书童,可好?”
同时,陈仲达亦是闻之手一抖,狼毫跌落在了地上。
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狂笑过后,傲然鼎立于六合间,气势如利剑出鞘普通逼人,扫视着在场合有观战之人。
此时,一向与郭业未曾搭过话,也毫无眼神交换的陈康俄然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慷慨万分喊道:
陈王当年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念罢,他又打了个酒嗝儿,抖落动手中酒坛狂笑道:“快哉,快哉,当浮一明白!”
“长孙兄,仲达兄,两位手别停,持续研磨,持续执笔,呃……一炷香还未烧完,再来一首如何?”
魏王李泰与文成公主亦是相互惊奇,对望一眼后,李泰挥手表示王府下人道:“去,给郭公子拿酒。”
“打住!”
一首李白的《将进酒》从郭业的口中顿挫顿挫而出,吟诵到最后,行云流水般半途没有一丝的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