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固然常日里吊着一副鬼脸冷言冷语,但办起事来倒是尽忠职守,倔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郭业看着庞飞虎的眼神中没有指责,反倒有些担忧,感觉挺对不住这个豪杰子的。
郭业点头不语,还是看着马元举。
郭业轻笑道:“我秦威和供词都在我的把握当中,不但如此,就连何坤与秦威,水匪郑三江等人这些年来发卖私盐的来往账簿都在我手中,如何样?呈上公堂,县令大人审案以后,可否让何坤这头大老虎死翘翘?”
因为这世上,只要死人才不会开口泄漏何坤等人的奥妙。
但是……
进了县城,郭业叮咛程二牛带着几个衙役将秦威用麻布袋套好,先带回家中窝藏住。
马元举见状,语气森冷地缓缓道:“何坤,必死;何府满门,必连累。郭业,你是小我物,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
接着又托阮老三跑个腿儿,替本身给正在衙门功曹房里办公的马元举送去一封手札,相约老处所见面。
进了一品楼,掌柜和伴计因为前次的郭业耍的乌龙事情都晓得了马元举的身份,那是客气的不得了,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茶送生果。
郭业脑中回旋着交与不交的得失,蓦地一拳砸在门框上,狞声喊道:“值,小哥做人有底线,宁肯要饭也不能做那藏匿天良的事儿。”
甘竹寿简短地说完几个字以后,回身拜别,持续到杂院门口扼守,没有郭业和庞飞虎的叮咛,他是决计不会放钱贵等人出去的。
马元举立马将信函塞进怀中,对功曹房中专门卖力誊写文书的小吏私语几句,然后跟着阮老三亲身赶往了老处所―城北烟花柳巷一品楼,与郭业相见。
此次秦威的跟头是栽定了,以谷德昭的行事伎俩,别说捕头之位,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以谷德昭的脾气,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本身这个反骨仔提出皂班,卷铺盖从衙门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