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嗣年青气盛,见状上前就要大口破骂刘振轩,却被其父张元信伸手拦了下来。
“收起你这惹事的性子!”
“喏!”
不过既然这件事情不关他们张家的事情,又能给郭业这个新任扬州刺史添堵找费事,他们也是喜闻乐见,欣然坐着壁上观。
一起之上,千余虎贲戈矛林立、甲胄晃晃,押送着昨日夜闯都尉府的二十几具刺客的尸身,阵容浩大地杀向了古井巷,欲与张家发兵问罪。
张元信不满地看了眼儿子,低喝道:“你那岳父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若再不长进,谨慎他退了你这门婚事。”
第二日一早,刘振轩便从折冲都尉府集结出了一千府兵。
很快,他便想到,或许这是有人在用心谗谄张家。
当发兵问罪的步队突入古井巷,集结在张家祖宅大门口之时,全部张家顿时上窜下跳,鸡飞狗跳,乱成了一片。
张承嗣再次急道:“爹,风雷堂这些暴徒们一向都在惦记我们张家在扬州的财产,您看看,此次竟然干起栽赃嫁祸的下作事来了。我早就跟您说过,风雷堂远远不会满足兼并瘦西湖,迟早会对我们张家动起心机来的。”
这个时候,父子俩都听出了刘振轩的话中之意,敢情儿官府已经查出了这些刺客都是出自风雷堂,至于兵器较着就是风雷堂在栽赃嫁祸,假借官府之手通过兵器来顺藤摸瓜,来对于张家啊。
刘振轩哂笑道:“张家三老爷,你也别太拿本身当回事,我家侯爷日理万机,那里故意机去理睬你们?既然你要装胡涂,那鄙人就啰嗦半句替你释疑释疑吧。薛昊佳耦丧命一案,你清楚吧?刺史府功曹佐官冯魁与贼人暗通曲款,狼狈为奸,总该听过吧?呵呵,明天夜里折冲都尉府地牢俄然闯出去二十几号刺客,欲要行刺冯魁杀人灭口。可惜终究功亏一篑,被我们全歼殆尽。”
张承嗣平白又惹来一番怒斥,内心当真屈得慌,只得悻悻地哦了一声,低下了头来。
很快,张家三老中的张元信便被下人们请了出来,在祖宅大门口与刘振轩对峙了起来。
刘振轩闻罢以后,内心悄悄窃喜,又被侯爷说中了,啧啧,侯爷真是算无遗漏啊。
刘振轩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承嗣,喝道:“你算甚么东西,我家侯爷岂是你能歪曲的?张家三老爷,你且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