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郭业提起袍襟撸起袖子,转头一边朝着大门台阶的方向渐渐行去,一边大声说道:“明天本官不但要为雷老虎主持发丧,还要亲身为他抬棺。不止本官,本日扬州府衙的一众官员都堆积在此,都来替雷老虎抬棺执幡。我看谁敢禁止官府中人发丧?莫非你们要杀官造反不成?”
噼里啪啦一阵骂,将张元信完整给骂怂了。
张元信见着郭业这厮反正都要插手此事,只得抬高着声音说道:“郭刺史,前次扬州折冲都尉府遭刺客夜袭,较着就是风雷堂栽赃给我们张家。你不将风雷堂这些强盗绳之以法,却几次与我张家难堪,这是何故?明天老夫就是来向风雷堂讨个公道的,哼,当真觉得张家是能够胡乱栽赃谗谄的吗?”
张元信心中痛骂着郭业的无耻,堂堂一州刺史竟然低声下气为一个江湖中人抬棺发丧,真是下贱手腕无所不消其极啊!
在庄外蹲点安营的各个帮派权势见状,一边看着热烈一边天然瞎起哄起来,一时候,场面混乱不堪。
“你……”
张元信被几名家奴围拢庇护在人群中,一听有人点到本身的名字,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郭业快步走下台阶,右臂使足力量挥出一拳,当场击飞跟前一名张府的家奴,然后穿过乱战的人群来到张元信跟前,沉声道:“张元信,你老胡涂了吧?这里是不是扬州府衙的统领之地?你们在这儿械斗,你说关不关本官的事?”
张元信打死也想不到,郭业会如此如此恶棍,竟然打着扬州府衙的名义为雷老虎发丧出殡。
不过不是被郭业的话羞臊而红,而是因为被郭业戳中了内心那点小九九,又是被骂做老牲口又是被骂遭天谴,硬生生给气得。
紧接着,他涓滴不包涵面地指着张元信的鼻子尖骂道:“张元信,你别觉得本官不晓得你明天来此拆台的真正目标。你们张家公开里那点龌蹉心机,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换做常日,你们私底下再如何争抢打斗,本官都能够开一面。但是,明天就是不可!本日是雷堂主出殡之日,死者为大,你懂不懂?阻了别人出殡,不让别人入土为安,你就不怕你们张家上高低下都遭天谴吗?老牲口!!!”
两人一番对话的工夫,风雷堂弟子接踵从庄子里哗哗涌出,摩拳擦掌地插手了庄外门前的战团,一时之间,张府的数百家奴被打得节节败退,伤者累累。
杀官无异于造反,张家在扬州再如何呼风唤雨,那也不成能脱手杀官造反,悖逆朝廷啊。
...
余进闻言神采大喜,从速冲着身后紧跟着的十八名香主一一叮咛着。
“郭业小儿,你敢!”
恰时,余管事已经领着风雷堂弟子谨慎翼翼将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木抬到了大门台阶之下,悄悄落地。
郭业与陈浪接过担子抬前面,陈集涛与府衙的一名兵曹佐官抬前面,缓缓又将棺木来抬了起来。
!!
郭业从庄内来到门口,在闹哄喧闹的场面里寻觅到张元信的身影,暴喝道:“张元信,你个老混账!快叫你家的主子停止。”
郭业逼视着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张元信,怒骂道:“张元信老狗,明天我扬州刺史府一众官员为雷老虎发丧,你可要禁止了?你如有那胆量,大能够将我们在场的朝廷官员十足杀掉,不就是杀官造反吗?你们张家若不怕满门抄斩,就从速脱手吧。你若不脱手,就从速让道,老子就要筹办发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