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哦了一声,暗骂本身的胡涂,一忙起来,竟然健忘了在七天摆灵期间前去风雷庄记念祭奠。
“不不不不……”
俄然,书房门外响起一阵拍门声,响起门口守卒的声音:“禀报郭刺史,王八斤求见!”
陈浪笑着应了一声是以后,郭业扭头问着陈集涛道:“明仁,我让你派人给金陵、江都等州府的诸位刺史大人送信,关于跟他们借调府兵一事,可有消息传回?”
陈集涛见着郭业建议了火,也不敢再说些绝望话,随即低下了头哦了一声,心中悄悄叫苦道,郭刺史,真出了事儿,您还能退回长安混吃等死享着福,我这个扬州郡丞可就苦了。到时候因为此事被革了职,估摸着刚接返来的媳妇又要气得跑回娘家去了。
郭业又是重重一拳捶在书桌上,气道:“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领吃上这口大肥肉。***,真当老子这个扬州刺史是安排啊?还是当老子是泥涅的,好欺负不成?对了……”
“嘭!”
郭业斩钉截铁地回绝道:“不可,先不说此去长安一来一回的时候太长,并且虞世南垂白叟他们在朝中与长孙无忌他们打嘴仗也要破钞时候,远水底子解不了近渴。并且,我若坐镇扬州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平白让垂白叟他们担忧,也会让皇上对我们士林清流丧失了信心。再者说了,长孙无忌他们还巴不得将我这事儿闹大,等着看我们笑话,背不住时候还倒打一耙添乱呢。”
“不!”
就算风雷庄是龙潭虎穴之地,我明日也要送雷老虎最后一程!”
陈浪点了点头,明显做足了功课,如数家珍地说道:“镇江的污衣帮,江都的十二连环坞,金陵的净衣帮,宿迁的马帮都出动了。这四个帮派起码都派了两千人以上,化整为零混进扬州城中。至于另有其他州府的小帮小派,也有人来,不过气力上较着跟这四个帮派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些小帮派都是小打小闹,纯属过来趁乱占点便宜罢了。倒是前面所提的四个帮派,都是硬茬子,刺史大人不容小觑啊!”
郭业一听这个,蓦地拍了下额头,有些惊奇地问道:“雷老虎头七已颠末端?”
面对着这桩突如其来的变故,郭业眉头紧蹙,而陈浪和陈集涛二人也是唉声感喟,束手无策。
随即点头说道:“八斤,一会儿你就跑一趟风雷庄,就跟余管事说,明日一早本官便会前去风雷庄,亲身为雷堂主扶灵,送他上山!”
短短几天时候里,金陵、江都、宿迁、镇江等相邻州府的各大江湖帮派纷繁派出人来涌入扬州城中。
郭业喊了一声出去,王八斤便排闼而入,躬身拱手道:“刺史大人,刚才风雷庄余管事派人送来口信,说是明天乃是他们雷堂主的出殡之日,问您是否有空?”
如此大的一块地盘,每年如此肥硕的进项,任谁都想咬上一口。
中间的陈集涛不免有些担忧道:“大人,现在的风雷庄堆积了三教九流,各地江湖权势更是云集在那儿。实在不可明日就让人送个花圈送副挽留以示记念吧?下官担忧……”
三人一时无话,书房中的氛围稍显沉闷。
王八斤和张九斤这对活宝因为对郭业的胃口,以是郭业临时将二人借调到身边,充当保护之余也没事儿让他俩陪吴秀秀跑跑腿儿。
这但是一块肥腻到流油的大肥肉啊,一年所带来的银两虽不能跟扬州盐税比拟,但却也是日进斗金的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