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见着他发怔,又发起道:“遵循商定俗成的端方,明日你这个大唐使节明日应当进王宫拜见新可汗慕容延。那小子现在只是傀儡一个,当不得真。但是趁此机遇,你应当与宇文倩那女人好好聊上一聊,劝上一番。”
云裳天然能听懂宇文倩的话中意义,没出处地,脸颊一阵酡红内心臊得慌,重重点了下头,梦话如蚊声般嗯了一声,便仓促拜别。
“再难也要上!”
“哈哈哈……”
“唉……”
“闭嘴!”
丫环点点头,称道:“是的。益州侯与野狼军的王伯当在厅堂内密议商谈的话,奴婢躲在后堂入耳得真真儿,一清二楚。特来回禀奉告夫人。”
宇文倩见着云裳跑远,眼中出现一股奇特,盯着殿门口方向自言自语道:“郭业,我就不信你有这好定力。哼,本妃宁肯信赖这世上有鬼,也不会信赖你郭业这张破嘴。支撑与不支撑,还真不是你说了就能算!明晚宴席,我们走着瞧!”
“还行,你小子除了疑神疑鬼小肚鸡肠以外,倒是没有其他弊端。还算你有几分悲天悯人之心。”
宇文倩俄然反手一扫,将软塌上的一个靠枕扫落在地,怒不成遏地谩骂道:“好你个郭业,竟然早早便在东厂中埋下了暗棋,倒是本王妃小瞧了你的心机。哼,本妃这个打算势在必行,岂是你说不支撑就不支撑的?云裳!!!”
云裳恨不得现在就分开此地,吃紧再次穿起绣鞋,筹办跑出去。
这丫环乃是奉宇文倩之命,暗藏在王府中卖力监督郭业一举一动的东厂探子。
郭业听着王伯当这番话,立马寂然起敬,双腿并拢腰杆挺气,双手抱拳恭维道:“王前辈,真是深明大义啊!”
宇文倩越是听下去,一张娇媚的脸颊上缓缓覆盖起一层寒霜,杏目圆睁煞气凛然。
宇文倩突然喝住云裳,俄然一语双关地对她问道:“明天晚宴以后,我要将你派上用处,你可有牢骚?”
旋即,他点头应道:“好,明日她应当会以慕容延的名义在王宫设席,接待我这个大唐使节。宴后,我与她好好推心置腹一番。”
“啊?”
呃……
“仆人,何必如此费事?”云裳亦是抻了抻懒腰,撅着鲜艳欲滴的小嘴,哼道,“如果郭业敢不支撑您的打算,哼,那就让他命丧吐谷浑,魂断白兰城,让他永久也回不去长安城!!”
王伯当一挥手表示不吃郭业这套阿谀话,而是提示道:“你小子目前真正要做的是,必须第一时候劝住宇文倩,让她撤销这个动机。”
如果郭业在场的话,必定能认出这丫环是谁。这女子恰是本日在他王府厅堂中给他上茶的丫环。
“呵呵,不忧愁不放心啊,”宇文倩微微蹙着眉头,抻了抻榻上一向伸直着的勾魂长腿,悄悄抖落了袄裙将美腿覆挡住,叹道,“这拱卫白兰城的一万野狼军一向不能听我调遣,并且王伯当的态度亦是半真不假,模棱两可,迟迟没有明白表态。特别是此番郭业冒然出使吐谷浑,不知为何,我这内心就有些不结壮,总感受事情没那么顺利。唉,但愿吧,但愿王伯当能够压服他,让他支撑我的打算,在长安为我摇旗号令。”
嘭~
待得丫环讲完以后,宇文倩愣是憋着满腔肝火,冲她挥挥手,声音冷冽道:“你持续归去监督,不要放过郭业任何的一举一动。”
郭业撇撇嘴轻笑一声,道:“我是喜好占便宜,我也喜好金银财宝和美女,我更喜好大权在握的感受。但是,我也不至于那么陋劣,跟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疯女子一起瞎混闹。再者,宇文倩的终究目标是甚么?你我皆是一目了然,为的就是最后与大唐分庭抗礼,向大唐天子宣战。先不说宇文倩和宇文交趾他们压根儿不是大唐的敌手。只要这场同室操戈的战役一经打响,终究遭到祸害的还不是我们大唐边疆的百姓?不可不可,天下承平才多久?大唐恰是疗摄生息时,百姓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咱不能为了一己私仇,拿天下汉人百姓当作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