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此时早已笑如夏花,光辉非常,心中狂喜,你个老东西,老子费尽周折花了好大的力量布局这么多,不就等你这句话吗?
“不!”
陈集涛见状,直接一把抓起张承宗的手感化在砚台的墨汁中,筹办强行让他按指模画押。
张元信见着张元智一意孤行,不由一阵吃紧跺着脚,叹道:“二哥啊二哥,当爹的亦是如此,难怪有子如此不思长进了。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毛毛躁躁岂能成大事?幸亏我家承嗣不似那混账张承宗,哼!”
张承宗双膝着地,吃痛地哇哇叫道:“混账东西,竟然敢对我……”
郭业闻言眉毛一扬,神采凛然地盯着地上的张承宗,嘲笑道:“死光临头,还不忘威胁本官?明天我倒要尝尝看,你张家会如何不放过我,我倒要瞧瞧张家是不是狗胆包天,连一州刺史都敢说杀就杀了。陈都尉,毋需包涵面,给我打,狠狠地打,不打满三十大棒别停手!”
张承宗见着郭业竟然敢对本身刑讯逼供,惊骇号令道:“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们张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张家必定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扬州地界儿!”
郭业手中惊堂木狠狠拍起落于桌上,冲堂下喝道:“张承宗,公堂之上岂容你飞扬放肆?跪下!”
张承宗被两名衙役压在地上,双眼充血泛红地看着堂上的郭业,咬牙切齿近乎疯颠般嘶吼道。
陈浪立马心领神会,一个箭步上前,抬腿冲着张承宗膝枢纽的猛地横扫,嘭!
陈浪喔了一声,接过一名衙役手中的棍棒,龇牙笑道:“大人放心,俺包管力度适中棍棍到肉,既打不死他,但也能打得他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喂,你俩听着――”
张元智被郭业的冷嘲热讽狠狠呛了一回,一时候竟然没有想到应对之词。
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被扒掉裤子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哭得稀里哗啦,真是让人看着一阵反胃。
言罢,他便一起直奔出院子前去刺史府衙,好与郭业谈判一番。
只见他固然被两名衙役制住了摆布肩膀,没法转动,却始终不肯跪下,眉宇透着桀骜不驯,龇牙笑道:“姓郭的,别来这一套。这里是扬州,不是长安,更不是你的蜀中陇西故乡,你恐吓不了我。再说了,老子现在还是扬州盐运使,刑部还未对我量尺科罪之前,我另有官身,凭甚么下跪?”
那下人应了一声,飞奔出了院子。
张元信喃喃自语道:“说来讲去,终偿还是冲着扬州的盐税。不过无凭无据他凭甚么拿人?那姓薛的书吏又是甚么人?莫非姓郭的小子手中有了我们张家截留盐税的证据?”
谁知张承宗死活不从,不知那里来得力量狠狠一甩手直接将砚台打翻,洒满一地的墨汁儿。
郭业亦是望着公堂围观的人群中找寻,严肃喝道:“是谁不知死活,敢吼怒公堂?”
郭业一听,又弥补了句:“哦对,明细账簿是物证,至于薛昊天然就成了本官的人证。人证物证俱在,我想容不得你抵赖了吧?”
“是我!”
吧嗒~
张承宗虽被强摁在地没法转动,但脑袋却能行动自如,只见他连连点头号令道:“我不签,我死也不签,人证物证俱在又如何?这里是扬州,我乃扬州张家后辈,你能奈我何?”
说罢,陈集涛强抑着内心的狂喜,将供词平摊在张承宗跟前,故作大声地喊道:“张承宗,签书画押吧!”
陈集涛会心,走到帘子前面接过供词细细看了遍,而后便拿着笔墨纸砚来到公堂之上,蹲在地大将供词在张春桥面前抖落了一下,低声阴恻恻道:“张承宗,你也有明天啊?你并吞我岳丈的盐场之时,可曾想过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