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间,眼眶有些潮湿了起来……
刘振轩内心清楚郭业在等候着甚么,不由壮着胆再次提示道:“侯爷,如果他们能来送行的话,早就来了。这再担搁下去,天气就要转黑了。依部属之见,不如……”
“噗~”
刘振轩见着郭业一动不动地坐在顿时,还在了望城中。
刘振轩拍马追上,自顾嘀咕着:“本来就是哭了嘛,眼下也没刮风,必定没有沙子进了侯爷的眼睛,无端端地怎得就哭了呢?不会是因为他们几个来送行,就,就哭了吧?”
“哭你妹!解缆吧!”
郭业闻言一声苦笑,喃喃自语道:“振轩,他们也是身不由己,谁让我跟他们的父辈撕破了脸皮对着干呢?在等半柱香的时候,可好?”
李二陛下可贵风雅一回,让户部调拨了一批金银布帛和大唐特产给郭业,如茶叶、丝绸、瓷器等。素爱面子的李二陛下让郭业将这些东西带往吐谷浑呈送给吐谷浑新可汗,作为恭贺对方担当汗位的礼品。总不能让对方说大唐礼节之邦,小家子气吧。
可想贰心中有多么失落和难受了。
但是,一起混过国子监的长孙羽默这群人,在他眼中就不一样了。
最夸姣的友情是纯真的,同理,最可骇的事情也常常是这份纯真友情的落空。
明显,郭业不想等闲放弃等候,仍旧目不转睛地望着春明门的大门口。
中间的刘振轩晓得郭业终究比及了要等之人,再看向郭业时收回一声惊呼,脱口问道:“大人,你眼眶湿答答的,不会是哭了吧?”
一脸落寞之色本想着放弃,筹办调转马头拜别的郭业闻听惊呼,循着刘振轩的手指方神驰城头看去……
郭业驻马春明门外,久久未肯命令开赴解缆,侧头怔怔望着春明门城门口,像是在等候着甚么……
“二哥,俺们前来给你送行了!”
并且暗中跟郭业交代,只要他出使返来回长安,这三百军士就直接归入他益州侯府,充作郭业的侯府保护。算是对之前没有给郭业犒赏益州侯府府邸的一种赔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