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郭业与赵九丑在宅院的一处房间中,与戴明德的二夫人谈这话。
她很清楚,现在戴明德必定不会留她性命,只要戴明德不垮台,她只要死路一条。
这点,赵飞轩确信无疑。
随即,他赶快作起长揖道歉道:“郭御史莫怪,莫怪,是本官过分量疑了,还瞥包涵!”
郭业置之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赵大人,你多虑了。戴明德虽是汝州刺史,戴远山虽是汝州折冲都尉,但你莫忘了,汝州归根究底还是大唐的社稷,陛下的江山,姓戴的岂能一手遮天?放心,我有这个……”
赵飞轩听着郭业天马行空的设法,白日还在会商如何从贪墨赈灾银这边动手,现在又想着从张士元被杀一案中动手,委实变幻太快,有些绕不过弯来。
“第一步嘛……”
很快,穿堂绕廊,走过后院的林荫小道,郭业到了赵飞轩的书房。
报歉完以后,见着郭业的神采垂垂和缓,立马旧事重提道:“郭御史,您之前承诺过鄙人,会将我的家人救出。现在我那老娘和妻女还在戴府遭着罪,不知郭御史如何援救啊?”
听着赵飞轩先容起郭业的来头以后,古三心下也是非常震惊。
“十足打掉,一个不留!!!”
以是,郭业的游说很胜利,二夫人答允了当堂指证戴明德之事。
郭业道:“那不就结了?堂堂郑州刺史,朝廷从四品的封疆大吏平空消逝,死于戴府。本官这个钦差莫非还能坐视不管?咱临时先非论赈灾银被贪墨一事,直接先给戴明德扣下一顶残害同僚的罪名,先将他拿下再说。至于赈灾银的事儿,拿下戴明德,还怕他逃脱贪墨罪名吗?”
郭业连拍三下胸口,将藏在胸口中的圣旨缓缓掏了出来,哼道:“汝州,郑州,安州三府的府兵,吃着朝廷的粮饷,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听朝廷的法律,天子的圣旨,还是听戴明德的这个贼子的。”
郭业搅动三寸不烂之舌,一边安抚一边游说着二夫人,目标就是但愿她作为目睹证人,到时候当堂指证戴明德残杀张士元。
郭业一边往里进着,一边讲着本身今晚在戴府的所见所闻。
赵飞轩听完,内心也是悄悄悔怨本身的多疑,这都到甚么节骨眼上了,并且本身之前也对郭业交完了底,如何这个时候倒是疑神疑鬼上了。
郭业听着二夫人满口答允,也是满心欢乐。
现在大唐海内承平,乱世之景凸显,朝廷的公信力,圣旨的威慑力,不管在朝在野,都是极高极高的。
并且,直接拿下戴明德,谈何轻易哦!
随即叮咛贞娘陪在二夫人的身边,又让赵九丑在房外扼守,以庇护二夫人这个首要证人的安然。
没想到,当日阿谁年青少年郎,竟然是朝廷委派下来的钦差。
二夫人固然水性杨花,但整日厮混在戴明德的身边,多少也是个聪明人。
随后,他下定决计狠狠点头道:“成,就听郭御史的。上面第一步,我们需求如何做?”
赵飞轩杵在原地,明显被这个爆炸消息给震惊到了,还是一副不成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如何能够,张刺史但是朝廷命官,从四品的郑州刺史,戴,戴明德怎敢如此肆无顾忌,怎敢……”
郭业看着刀疤刘,不由竖起拇指赞了一下:“诸位真乃响铛铛的铁骨男人,好,既然诸位如此利落,郭某也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