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郭业既非文散官,也非武散官,乃是六品武勋骁骑尉,文武本就分歧班,更别说跳出文武散官序列的勋官了。两人涓滴没有附属的干系,更别说公事上的交集。
除非是二品、三品大将军当前,不然你休想让一个进士落第出身的七品县令文散官对你弓腰口称一声“下官”。
不过寒天霖心中有所抱负正合他的情意,如果寒天霖又如结巴县令顾惟庸那***,混吃等死,他才后怕呢。
奶球,郭业听着这客气话心中腻歪,还一套一套的,跟关鸠鸠似的,到底是读书人啊,始终脱不了身上那股子酸味儿。
本身这点谨慎思,郭大人怎会看不通透?
郭业听出了其中玄机,心中不由暗乐,这读书人啊,就死要面子,那点矜持真是要不得。
说了很多陇西的风土情面,所见所听,另有公式化地感激了几句上任结巴县令顾惟庸大人留下的大好基业,最后话锋一转,喟然叹道:“不过,下官初任陇西县令,肩上的担子也是很重呐。”
旋即,啪啪两声,他双手击节,口中赞道:“说得好,天霖兄真不愧为读书人的表率表率啊。陇西有你这般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啊。刚才,天霖兄提及肩有重担之时,郭某见你脸上郁郁寡欢,但是有所烦心之事或有所停滞?说出来听听,看看小弟可否帮你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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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日郭府一趟,虽是败兴而来,当真倒是败兴而归啊。
如许的环境下,本身还不能有所作为的话,那真能够一头撞墙,蒙羞去死吧。
并且,郭业也发话了,在陇西地界,漕帮以本身马首是瞻,这意味着,有些时候,他还能够引漕帮为助力。
郭业想罢,心中窃喜万分,***,真是偶然插柳柳成荫啊,这事儿还真巧了。
郭业立马听出了寒天霖心中的窝囊气,本来他暗指漕帮权势太大啊。
寒天霖听着郭业这么**裸的一问,不由笑道:“郭大人问得倒是有些意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就是我们这些父母官应尽的本分。要不,如何为当今圣上牧守一方呢?贤人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吾辈该当应分之事啊!”
他乃文散官,郭业乃武勋官,不是一个序列的官员,而话中他既不自称下官,也不自称本官,仅用冷某二字替代,可见其心中自有文散官读书人的高傲与矜持,也有对陇西郭家地头蛇的谦逊,算是有礼有节,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