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郭业问道:“为何此前朱大哥和甘竹寿大哥会用奇特的眼神看着小弟,莫非小弟当时说错了话吗?如果言语上冲撞了两位大哥,还请多多包涵。”
历朝历代,特别是乱世年间,武职见文职,平白矮三分。
郭业心中不觉哑然发笑。
刚来县衙报导就能够撞见一个九品的曹佐大人。
那道白影固然差点将二人撞倒在地,却没有逗留道歉的意义,相反,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嘘……”
郭业细心瞅了眼门口的中年人,本来是皂隶的头头啊,国字脸庞络腮胡,双眉稠密眼如墨,看着倒是像个朴素之人。
也许班头这个称呼有些绕耳,但是看过水浒传的人都晓得,班头在宋朝也叫都头。
朱鹏春见着郭业怔怔发楞,不由问醒道:“郭兄弟,郭兄弟,你这是咋的啦?”
见着庞班头满脸笑意的问着本身,郭业心中不由宽松,看来像是个好相处的人。
红漆大门摆布大开,站在门口处就能一览衙门前院,过了天井再直直往里进一段路,便是审刑问讯的衙门公堂。
就在他迷惑之余,庞班头问道:“你晓得本日东门外那辆马车是谁家的?车上坐得是何人?”
郭业惊诧,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而一旁心机活泛的朱鹏春则是细细回味着刚才庞班头的话,公然不出俺所料,这郭业和谷大人的干系匪浅啊,还亲身交代庞班头来安排此事。看来,俺老朱活了三十几年,总算是抱到了大腿。
蓦地,
朱鹏春听罢,当即跟小鸡啄米似的镇静点头,然后冲着郭业挥手喊道:“郭兄弟,俺先走了,那事儿庞班头会跟你解释的。”
不对,庞班头说话之时的神采神情,有些不对劲,莫非这里头有故事不成?
郭业称了一声好,紧跟着庞飞虎背面进入了衙门。
朱鹏春拉扯着郭业的手臂,热络上前想要先容,却被徐班头摆手婉拒,笑道:“哈哈,无需先容了,谷大人之前有过交代,如果东流乡郭业来衙门报导,直接调拨到皂房为衙役。我乃皂班班头庞飞虎,你就是东流乡的郭业吗?”
而朱鹏春也是一脸的苦菜色,心中悲苦叫道,郭兄弟,不带你这么坑人的,你在班头跟前说这事不是坑老朱我吗?
待得郭业觉悟过来,再去寻那白影,人已走远,模糊可见那白影压根儿就是个穿戴红色袍衫的肥胖男人。
就在两人筹办下台阶进入衙门之时,高耸――
但是这马功曹急仓促地跑出县衙,连路也不看一眼,莫非出了甚么大事?
说完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看着郭业。
当然了,至于甚么县衙大牢,库房,粮仓,停尸房验尸间都在县衙摆布两侧所补葺的屋子中,十足都由县尉谷德昭的五十人壮班所扼守,戒严得如铁桶普通严丝无缝。
随即抱拳说道:“长辈恰是东流乡郭业,见过庞班头。”
为啥?
门口台阶摆布两侧各自蒲伏着两尊一人高的精雕石狮子,瞪大着铜锣大的双眼傲视着衙门口,令民气中不敢生出半分鬼祟轻渎。
姓何?
进了衙门,庞飞虎没有径直朝着天井向前走,而是绕过天井和公堂,朝着左边的一条林荫小道上走去,因为县衙六房都设在偏院。
前院公堂是审刑问讯,后院是县令大人和家眷们的居处,左偏院则是衙门六房典史和县尉谷德昭的办公场合,右偏院则是衙役们调班歇脚的场合。
!!
郭业伸手表示喊住了朱鹏春。
朱鹏春见状,立马将傻傻发楞的郭业拉到了一边,本身更是将脑袋垂下,冲着白影微微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