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生养性,足不出府?
胡姬酒坊地点的东市离承平坊隔了将近半城,需走上好长一段路程。
只听郭业又问道:“厚葬完司马博士,魏叔玉那几个混球干吗去了?”
“不不不,”关鸠鸠连连点头,说道,“我们海天盛宴大酒楼在长安开了有小三年,多少也攒了点家底。五万两的现银嘛,勉强还能凑得出来。不过大人,恕门生多嘴问一句,您要这么多银子干吗使啊?莫非是要办理朝廷大佬甚么的吗?”
郭业在路上逛逛停停,时不时立足赏着长安城的街景和新奇玩意,等他回到承平坊,已然是午餐后的风景。
郭业估摸着老关应当是来回报厚葬司马博士的事儿,随即让下人请关鸠鸠出去书房。
至于郭业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他铭记于心,怎能健忘?
“嘿嘿,那是那是,大人的性子门生天然清楚。”
秉着渴了找贞娘,饿了找贞娘的风俗,郭业进了府中又是满天下嚷嚷着贞娘的名字。
杵在那儿,怔怔发楞了一会儿……
愁闷地嘀咕了一番以后,他只得迈着脚步朝承平坊的方向归去。
郭业狠狠一掌拍在房门边的门柱上,一脸的怨毒之色。
“不冤,一点也不冤!”
郭业莞尔一笑,司马博士这事儿明显给这几个混蛋敲了警钟,看来他们三儿也是四海赌坊吓得够呛了。
待得郭业吃得差不离儿,有下人来报关鸠鸠前来拜访。
立马答复道:“门生当然记得,大人曾讲过,能用银子处理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魏叔玉?
黄傲?
郭业走到书房门口,目送着关鸠鸠拜别,脸上顿时现出痛苦之色,扭曲着脸颊恨声道:“五万两啊,混蛋,足足抵得上海天盛宴大酒楼一年的进项啊!四海赌坊,长乐坊,另有江夏王,你们这是在割老子的肉,喝老子的血,尼玛的!!!”
关鸠鸠一听五万两巨银,顿时神采骤变,自言自语地叨咕了一句:“五万两?这么多?”
关鸠鸠嘿嘿干笑两下,又将账簿重新塞回了袖兜中。
郭业对关鸠鸠倒没有甚么可坦白的,继而将魏叔玉三人欠四海赌坊五万两赌债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老子惹不起你,难不成还不敢给你添添堵吗?”
关鸠鸠见着郭业莫名一笑,觉得自个儿说错了甚么,适时弥补了一句:“门生早上与这几位公子稍稍打仗过,听得出来,他们对大人那是相称的佩服,貌似对您马首是瞻。”
!!
果不其然,关鸠鸠入来房中,就嘚啵嘚啵一阵汇报,如手筹算盘噼里啪啦似的,将厚葬司马博士以及选坟点穴等所需支出的银两明细说了一遍,事无大小毫无分差。
郭业深有同感地点头说道:“是啊,若非晓得前面站着一个江夏王,不然以我的性子,如何能够会白白便宜四海赌坊,替那几个混球了偿那五万两的赌债。”
一名下人回声从小院外仓促跑了出去,哈腰作揖候着命。
关鸠鸠矜持地回道:“大人谬赞了,嘿嘿,不是老关本事,而是这年初有钱好办事啊。大人,账目在此,您再过目一下吧。”
不过他听着郭业竟然风雅到要替魏叔玉几人了偿赌债,不由有些不舍地提示道:“大人,五万两银子三两天内,门生定能凑齐。不过您可要想好啊,这五万两但是真金白银,花在这几个纨绔公子哥儿头上,白白便宜了四海赌坊,是不是有些冤得慌?”
下人拘束地回道:“小的黄傲,土生土长的长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