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赌坊的掌柜罗四海一如既往地下了藏银地窖,听着赌坊总账房郑老六的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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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开赌坊的就该断子绝孙。”
纵使觉着炎热,但是听着各个分号本日进账的流水,心中也是风凉至极。
只见司马平邦脸上的仓惶一闪而逝,摆出一股气势,冲罗四海叫板道:“姓罗的,我司马平邦沉迷打赌,乃至家父被某些无良狗辈活活逼死,我悔烂了肝肠。本日,我司马平邦终究觉悟,我定要用我司马家血的经验来奉告城中父老,打赌乃万恶之源!明天,不管你罗四海如何财雄势大,我司马平邦都要做一个――”
每日傍晚时分一报账,这已经成了罗四海雷打不动定下来的端方与风俗。
说罢,五大三粗的身子竟然动若脱兔般,窜上梯子出了藏银地窖。
翌日傍晚时分,长乐坊,四海赌坊的总铺子中。
郑老六报完账目,将算盘搁在了桌上,听到罗四海竟然要在地窖中放冰块来降温,不由打了个颤抖。
说罢,稍稍拍了拍房遗爱的后背,表示他从速去报,不要误了时候。
郭业点头轻笑,说道:“这个你甭管了,梁二公子晓得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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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四海没空理睬郑老六在想甚么,因为他发明他冲地窖上面叫了一嗓子,竟然还没有伴计送下来洁净的汗巾。
吧唧一声,罗四海将手中的汗巾扔在地上,嚷嚷道:“老子这就上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子的长乐坊口肇事,活腻味了吧?”
“掌柜的,快些上来吧,出,出事儿了?”
“真是不法,上个月王家妹子不是被他那不争气的丈夫给卖到窑子去了吗?传闻就是欠了四海赌坊的银子。”
“断子绝孙都是轻得,就该刨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坟,让他们先人都不得安眠。”
看着自家掌柜一身短袖笠衫,浑身汗水吧嗒,郑老六悄悄啐了一口,真是个怪物。
“好样儿的!”
噼里啪啦,啪啪啪~
“扯淡,放开老子,”罗四海强扭着身子,欲要揍死司马平邦这个狗杂碎,嚷嚷道,“右领军卫府衙门算个屁?老子上面有人,放开我,十足给老子滚蛋!”
不过人没蹦出去,就被几名伴计抱住了腰间,劝止道:“掌柜的,不能打动啊!出了坊口,那便不是我们长乐坊之地了。万一惹来右领军卫府衙门的军汉,那就大大不妙了!”
郭业又转头对右手边的房遗爱叮咛道:“遗爱,你跑一趟东市,入了东市后你出来左手第一家胡姬酒坊,就说郭业让你来找梁叔宇梁二公子。见到了梁二公子,你跟他说一声,能够脱手了。”
“不,不是我们赌坊出事,是长乐坊口那儿出事儿了,掌柜的,您快去看看吧,不然长乐坊今晚甭想开门做买卖了!”
罗四海乍听,心生不祥蓦地站起,喊道:“慌镇静张个球?长乐坊中还能有甚么事儿?此次又是哪家混账王八蛋在赌坊里输了银子在肇事儿啊?”
“莫沾赌,沾赌必会毁平生,必会妻离子散,必会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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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群涌动的长乐坊口仅仅百步以外,有一家小酒坊,店小偏僻,不过二楼正都雅以窥尽长乐坊口的全貌。
围观人群中顿时爆出阵阵喝采与鼓掌之声:
因为罗四海感觉每次听完郑老六的报账,他的晚餐吃得就特别香,并且胃口大开吃很多。
中间的魏叔玉悄悄叹道:“二哥,看罗四海那架式,八成是要动粗了。估计司马平邦这小子一会儿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