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举见着郭业这小子的痞性又发作了,也不再调侃,略略点头以后,正襟端坐地说道:“切当地说,我毛遂自荐来国子监中,乃是替陛下分忧而来。”
不过,获得的只是马元举一个鄙夷眼神的回应。
坐罢,郭业才吃紧催道:“神神叨叨的,你想说啥啊?还得挑这么一个鸟都不拉屎的偏僻之地?”
郭业下认识地惊呼了一声:“吐蕃调派使者来我大唐缔盟?”
“又打岔!!!”
话音一落,马周脸上暴露了欣喜的笑容,赞道:“不错,脑袋瓜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机警,与在陇西普通无二。看来来到长安这个花花天下中,整日与书学班这群纨绔后辈的吃喝玩乐厮混一气,还没将你腐蚀烂透,还没让你的脑袋瓜生了锈,转不动轴。”
吐蕃?郭业天然晓得,并且晓得的很清楚,继而连番点头持续听着马元举的后话。
“那你倒是说啊,我的马大人,急死小我哩……”
不过郭业感觉马元举这貌似有点跑题了,吐蕃国王松赞干布再如何牛逼闪闪带火花,跟他马元举来国子监任职博士有毛的干系?跟他郭业更是风牛马不相及也。
“然也!”
郭业在四周寻了一块空位,搬来两块大石充作石墩,与马元举两人前后坐了下来。
马元举喝骂了一声郭业,持续说道:“我这不正说着的吗?松赞干布自任吐蕃国主以来,一向想与我大唐修好缔缔盟约,一向想来长安拜见吾皇,但是因为吐蕃海内的诸多题目,他迟迟未能如愿。这不,半个月后,他派出的使者便会到达长安,前来面见我大唐天可汗陛下。且代表吐蕃国主松赞干布,与我大唐缔结两国盟约,同气连枝,共修万世之好!”
“得,你甭说了,你这么啰里吧嗦的,就是说到天亮也说不到正题。”郭业也是嘴巴短长半点不饶人,还嘴道,“你尽说些不着边沿,一文钱干系都没有的话。甭说吐蕃使者访唐,就是他吐蕃国王松赞干布来长安,跟我,跟书学班,都没有干系,是不?从速的,切入正题来~”
继而马元举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啐道:“中书省多么的奥妙之地,圣上的旨意,朝廷的政令岂能容我随口瞎诌,岂能这般儿戏?好了,言归正传,你晓得我此番来国子监是为何而来吗?”
郭业领着马元举进了国子监的那片竹林中,不过没有去往小桥流水精竹舍的那片地区,而是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灌木丛旁。
昂?
郭业越听越是一脸茫然,点头问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你都把我绕胡涂了!”
郭业如何能够不晓得,大大咧咧地回道:“不就是松赞干布吗?”
马元举非常痛恨地骂道:“你如何就改不了猴急猴急的弊端呢?多年丁忧在家,怎得半点都不见你慎重起来?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吗?”
郭业已然急咧咧地站起家来,大声叫唤道。
明显此忧非彼忧!
郭业刚才也只是开开打趣罢了,马元举的性子他怎会不体味?能说的,他必定会说;不能说的,你纵是拿刀子架子他脖子上,拿铁锹撬开他的嘴巴,他都不会说一个字儿。
归正,就是觉着别扭。
说到这儿,郭业仿佛摸到了几分眉目,试问道:“还是说,另有隐衷?”
随即,他打岔提示道:“咳咳……那啥,老马,你不是说你来国子监是替陛下分忧来的吗?我们先说一说陛下的忧吧,成不?”
“不错不错,看来你在坐镇西川的那些日子没有荒废。恰是松赞干布,”马元举说道,“传闻,此人年纪轻简便接了他父亲的赞普之位,并且是一名夺目无能,很有远见高见、雄才伟略的有为之君。此人继位不久便同一了吐蕃海内的各方权势,并且这些年励精图治,吐蕃国已然具有了强国的丰富根本,被吐蕃海内誉为吐蕃百年可贵一见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