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丑率着黄河帮三百余一冲进包抄圈中,便与吐蕃兵厮杀开来,稍稍减轻了郭业这边的压力。
“大人遇险了,速开城门,速开城门让大人他们出去。”
说罢,赵九丑俄然举起手中的金丝大环刀,冲着跟前郭业胯下战马的臀部狠狠一戳,入肉三分,立马抽刀。
“扯淡!”
!!
郭业想也不想地回绝了赵九丑的发起,哼道:“你赵九丑能舍命护我,我郭业又岂能让你们替我殿后,带着骑虎帐单独逃生?”
不过任凭郭业再如何叫唤,胯上马儿没有停下,越行越远,赵九丑仿佛已经听不见他的喊话。
刀疤刘率先叫喊起来,话音落罢,四百余人竞相涌出包抄圈,朝着格尔木城方向奔去。
这个环境,策马跟在郭业身后的赵九丑和刀疤刘已经很清楚地感遭到,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中都透着悲惨。
当即,他吃紧命令道:“吐蕃懦夫们,听本将号令,十足换上弓弩射杀唐军,追击毁灭!”
说到这儿,这厮竟然嘿嘿直笑道:“此次也真是误打误撞,我们一起尾跟着吐蕃雄师到这儿,不但烧了他们的营地和粮草,还顺手解了大人的燃眉之急。”
“九丑,别说了,”郭业摇点头,面色不改地对峙道,“就冲一起冲,要死一起死。程二牛此番已去求援,只要二牛不死,骑虎帐不会绝!”
...
一方玩命疾走,一方穷追不舍,持续拉锯着。
“驾,驾驾~”
此时,离格尔木城另有足足四里之地,背面的两千吐蕃兵穷追不舍,几次挽弓射箭。
说罢,他扭头冲着还在厮杀抵当的黄河帮这边喊道:“刀疤刘,带着黄河帮的弟兄跟骑虎帐的弟兄会聚一处,大师合力撕出一条口儿。”
赵九丑单独策马来到郭业的身边,号召道:“大人,赵九丑来也!”
刀疤刘龇牙一笑,道:“悔怨啥?要死早死在汝州城了,活到现在都是赚得!”
赵九丑打断了郭业的经验,俄然甩手便将手中的金丝大环刀重重抛出,嘭~
郭业身后一名吐蕃兵到底而亡,胸口恰是插着赵九丑的那把大刀。
赵九丑闻言,眼中悲惨之意顿扫,尽是感激之色地说道:“好兄弟!”
“得令!”
俄然,赵九丑扭头低声急问道:“刀疤刘,你悔怨吗?”
赵九丑俄然勒紧了缰绳,冲郭业远弘远声叫道:“大人,你当年曾说过,得一赵九丑保护帐外,纵是千军万马来袭,亦能安睡于帐中不惧。本日,有我赵九丑在此,岂能让吐蕃狗贼伤及大人分毫?”
一时候,黄河帮幸存的两百来人撇下跟前的吐蕃兵,纷繁拍马朝着白袍马队厮杀的口儿集合。
“聿……”
赵九丑仰天长叹,低吼道:“大人,你胡涂啊!好,我们一起冲,一起冲!”
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嘛!
郭业一方四百余人跑在背面的,纷繁中箭落马当场毙命,一轮箭射便扫割了足足百余人的性命。
郭业等人马不断蹄,玩命地策马疾走,连扭头看一眼背面追兵的时候都没有,转眼又是奔出了三里地。
次奥,郭业一阵苦闷,这厮又开端犯倔犯轴了。
赵九丑点头吃紧喊道:“大人,这不是单独逃生。你是大师伙的主心骨,你若出了岔子,今后西川军群龙无首,郭家班定成一盘散沙。今后兄弟们跟谁找饭吃?”
看这景象,只要让他们再追上十步,郭业等人莫非箭雨淹没,仅仅一里之地的格尔木城休想逃进。
“是啊,是镇抚使大人他们夜袭返来了。咦?不对劲,如何我们的白袍马队少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