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表示身边的仆人退下,然后亲身带着高士廉前去了他的书房,并遣散了书房四周统统下人,百步以内不准别人靠近。
光凭这一条,杀龚吉十次都不为过了。
堂堂一个国度的国防部,多么奥妙森严之地,特别是库司所掌管的兵器弹药库,更是重中之重,岂能随便让外邦贩子来观光?
长孙无忌将烛台搁在桌上,先是拿起匿名告发信看了起来,看罢以后眉头蓦地舒展,而后又自顾翻查起那本账簿来,看完以后狠狠将账簿摔在桌上,沉声谩骂道:
你们御史台明日早朝拿着告发信与账簿先弹劾,然后刑部去考核,一经考核失实,再有刑部拿人,会同我们大理寺与你们御史台,三司会审不就完了吗?一个小小的库司郎中,让您亲身跑来我府上,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了吧?”
长孙无忌年刚过四十,虽个头不高却时候给人夺目无能的感受。
!!
...
不过龚吉这厮如果该死,敛财过分残暴,如若一日不除,迟早会成为国之蛀虫。
“咦?”
甥舅相会,长孙无忌这位当朝重臣天然以子侄之礼行之,驱逐母舅高士廉。
“我靠!”
穆师爷有些难堪地笑了笑,说道:“正所谓君失密,则失臣,臣失密,则**。此事干系严峻,下官天然要有谨慎对待了,不是?”
穆师爷听罢,脱下靴子从里头取出一封皱皱巴巴的手札,谨慎翼翼地递畴昔,道:“这儿呢,早就写好了。下官此次但是花了心机来写这匿名信,当真是声情并茂……”
这一点申明甚么?申明龚吉这厮为了财帛,有里通外邦之怀疑。
说罢,郭业率先离桌仓促分开了这家茶肆。
高士廉话里有话,长孙无忌天然听懂了,但是他不明白高士廉到底暗指甚么。
账簿上不但清楚记上了这三年来,龚吉巧立项目大肆敛财收取贿赂的罪证,甚么生辰摆宴、纳妾摆席啦,甚么老母大寿,亡父忌辰啦,光是在短短三年以内以燕徙新房为项目就摆了十五次宴席,五花八门,敛财的手腕无所不消其极。
高士廉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将账簿与匿名告发信谨慎翼翼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悄悄往前一推,推到长孙无忌跟前,低声说道:“你且先看,看完再说!”
兵者,国之重器也!
然后请高士廉坐下,问道:“母舅,神奥秘秘,到底出了甚么大事?”
高士廉接到匿名告发信和账簿以后,细心看了一番,不过并未第一时候告诉御史台中的其他几位主事,也并未立马就调集统统的监察御史会商此事。
高士廉默不出声,微微点头必定了长孙无忌的猜想。
高士廉仿佛早预感到长孙无忌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轻声欣喜道:“无忌,消消气,呵呵,老夫看完这告发信和账簿以后也是格外震惊。除了老夫,你应当是第二个看到这账簿和告发信之人。”
听闻母舅私语相加,立马提起防备,点点头说道:“母舅且跟我来,去我书房说话。”
顾惟庸刚想解释来着,中间的穆师爷立马抢话道:“郭大人,不是您说的吗?真亦假时假亦真!嘿嘿,虚真假实、真真假假皆参半,到时候只要有些罪证一经坐实,龚吉恐怕就再也难有翻身之地了。”
长孙无忌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了过来,惊呼道:“母舅,你是说这账簿与告发信还未在御史台中传阅?那你怎能擅自拿出御史台来,这分歧端方啊!”
关好书房中的门窗以后,书房内略显暗淡,长孙无忌点起一盏烛台,照亮了全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