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应道:“陛下,奴婢都听清楚了。陛下另有弥补吗?”
至于孔颖达口中的担忧,担忧兵司四房群龙无首出了乱子,他倒是丁点儿都不感觉有甚么可担忧的。
李二陛下在殿中渐渐踱步不竭绕着圈圈,口中嘀嘀咕咕绕了十来圈,愣是一点也不感觉头晕。稍稍愣住了脚步,冲孔颖达说道:“郭业继任兵司郎中的确功劳不敷,资格不敷。并且他才迁任员外郎没多少日子,如果再冒然升任郎中一职,必定会招来话柄,也会引发其他同僚的忿忿不平。”
李二陛下看着孔颖达老胳膊老腿儿的拜别,他临走之时那番话语绕耳边,不由嘲笑一声说道:“莫非朕对这些读书人比来过分放纵了?如何一个两个都感觉朕好欺负,事事威胁着朕呢?”
很快,外头就闻声了脚踩地小跑之声,声音顺势传来道:“陛下,本日是奴婢董别扭班呢,陛下有何叮咛?”
孔颖达沉吟了一声,点头说道:“陛下能够顾及天放学子的感受没有冒然升迁郭业,这当然是功德。但是,兵司郎中一职空置着,又将郭业这个兵司员外郎派往边塞替圣上宣抚皇恩,那全部兵司当中可就群龙无首了呀。届时,兵司里头没个主事的,不就乱套了吗?”
谁知顺公公没有挪窝,美意地提示道:“陛下,既然郭大人是替朝廷宣抚西川小都护府的众将士。那么是不是应当知会户部一声儿,筹办一些金银布帛和美酒,让郭大人一起押往西川,以作犒劳众将士呢?”
随即,孔颖达态度坚固了下来,答道:“老臣就听陛下的,兵司郎中一职临时空置着。陛下请用膳吧,老臣这就先行辞职了。”
啧啧,顺公公心中不由惊羡暗叹,看来陛下对郭大人可真是打心眼里喜好啊!
说罢,拱手作揖回身缓缓拜别,走到殿门口不无又是自顾感喟一声:“唉,这兵司郎中空置,兵司员外郎又要宣抚边塞。兵司四房可咋整哦,到时候可不能出了甚么乱子才好。”
在孔颖达这类大儒眼中,揉不下沙子也容不下郭业如许的异军崛起。
一味地以为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进宦途而尽力,那么便会想当然的觉得要当个好官,当个能吏,就必须是读书人,就必须是士林中人。
董顺顺公公以最快的速率奔到了李二陛下的跟前,低眉扎眼地站着,等候这天子的命令。
顺公公作势就要走,不过被李二陛下唤了返来,说道:“不消草拟圣旨,直接传朕口谕到兵司员外郎郭业府中便可。”
并且天子也说肚子饿了,再大的事情也大不过天子喊饿,若再一味地胶葛不休下去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欺君罔上了。
顺公公神采一滞,陛下向来对上面的人脱手风雅,此番宣抚西川一毛不拔,这可不是皇上的气势啊。
正如他所说,郭业这类没有毕业证书的不学无术之人,如果如此等闲就升迁履任,那不是让天下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们寒心吗?
自嘲,感喟,愤懑,一番以后,他冲殿外嚷嚷道:“本日是董别扭班,还是仇得黑当班啊?”
顺公公听着郭业竟然胆小包天,连太子殿下都敢欺负算计,真是活腻味了。
!!
声音落罢,人已经出了甘露殿。
智商堪忧,这是李二陛下针对本身的宗子李承乾比来的表示,做出的最中肯的评价。
欺负了太子,还能让天子不忌恨,几句谈笑风生便轻松揭过。
见着顺公公不走,李二陛下点出了他的谨慎思,打趣道:“你倒是对这位郭大人非常照顾的嘛。宣抚犒赏众将士这时商定俗成的端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朕内心天然清楚。但是这笔犒赏的金银布帛,不该朕脱手,再说了,大唐国库也是不充盈。你再给朕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