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许,郭业越是猎奇和迷惑,声音有些愠怒地问道:“季布,本官问你话呢?到底如何回事?”
那秀才冲郭业作了一揖,道:“下官乃是兵司掌固官,姓季名布,与‘季布一诺重令媛’的那位季布倒是同名,嘿嘿!”
呃……
王八犊子,莫非你不知‘莫伸手,伸手必被抓’的事理?
刚到兵司院门,早有一名秀才模样的人在院门口早早候着,一见郭业与长孙羽默二人,立马劈面而来,笑道:
兵部四司的各房掌固官虽说只要正九品,但是对于掌固官的要求倒是颇高,前提前提除了身家明净以外,就是要求进士出身的读书人。
郭业悄悄将长孙羽默拉扯了返来,盯了他一眼,表示让他收起嬉皮笑容的模样,这那里是为官之道?
建国功劳,朝堂文官之首,长孙皇后之兄,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并且是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
听着这话,王君实脸颊上一阵儿火辣辣的刺疼,讨厌地挥挥手,催促道:“去吧去吧,今后再说!”
郭业看着季布的神情好似很难堪,不由心中起疑,这兵司郎中又不是甚么吃人的老虎,季布为何如此迟疑,说话吞吞吐吐呢?
公事房别传来一声叫喊:“郭业,郭业,你在哪儿?”
“哟呵?说你胖你小子还真喘上了,嘿嘿,带种,我喜好!”
“妈的,走了一个长孙冲,又来一个长孙羽默,这长孙家的爪子也伸得太长了吧?当这兵部衙门是你们长孙家的后花圃吗?混账!”
季布闻言不由脸上犯起难色,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大人,要不我们先去您的房间吧,再等迟些时候,下官再带您去见薛大人!”
在贰心中,兵部中真正能让他谛视标,也不过就是兵部尚书李靖,兵部左侍郎李茂公二人。
季布指了指大院西面的一间大房,说话间就要朝那边抬步走去。
中间的长孙羽默急道:“那还等甚么?好歹四房书吏都归我调配,如何着也要见上一见啊,走着,走着!”
郭业这番话说得特合长孙羽默的胃口,这厮狂笑几声以后把手揽住了郭业的肩膀,朝着兵司的院门走去。
季布闻言,很有些受宠若惊的错觉,连连点头摆手说道:“大人客气了,这是下官应尽之事。大人,下官先带您和长孙书令史大人去熟谙一下环境,然后带您二位在兵司四房中转转,让大师伙都见见两位大人!”
王君实就算吃不准郭业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但这面子也必须给啊!
“啊?”
“啊?”
这两位不管是现在的贞观朝,还是在后代的文籍当中,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才是真正的大拿!
郭业立马听出了这是长孙羽默的声音,随即一副心无城府的模样冲着王君实拱手禀明道:“侍郎大人,仿佛是长孙羽默的声音,估摸着是给我取来薄礼了,要不我现在就让他出去,面呈侍郎大人?”
...
当即,他径直问道:“季布,莫非薛大人现在不便利见本官?”
此时的他与长孙羽默结伴而行,浑然将王君实忘怀,朝着专属兵司办理公事的独门大院走去。
砚台碎地,却未能将怔怔失神中的兵部右侍郎王君实惊醒,这厮站起家来右手撑在书桌上,一副神情委靡的模样发着呆。
此时公事房的房门虚掩着,郭业与长孙羽默在外头的嬉笑打闹之声不时传进王君实的耳中,顿生一阵心烦意乱。
季布回道:“大人,兵司乃是兵部四司之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对了,大人,那间就是您的公事房,下官这就带您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