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朱瘦子,程二牛,庞飞虎,孙明延,缺了大板牙的邵啸,这些人的影响一一闪现在他的心头。
这条职场潜法则在后代被奉为典范,在大唐乱世亦是如此。
但是,康宝说得也没错,陇西县城的格式实在是太小了,即便穿上九品绿袍,又能如何?想要再进一步可就又要等候和煎熬了。
翌日中午,县衙六曹的其他五位佐官接踵返回陇西县城。
再说了,他只是折冲都尉府的八品宣节校尉,虽说是折冲都尉康岳山的儿子,但偌大一个都尉府除了他爹这个掌印都尉以外,另有作为都尉府帮手的果毅都尉管着事儿。
康宝也是萧洒利落之人,见郭业没有给个精确答复,也没有再持续诘问,而是欣然地点头笑道:“哈哈,吴奎那棺材瓤子的酒不喝,但兄弟这顿酒哥哥我必定是要喝的。行,你先忙你的,晚点派小我来县衙接我就成。这陇西县衙哥哥不熟,睁眼瞎一个,统统都听兄弟你安排。”
郭业内心没了主张,干脆不去想他,对着康宝说道:“丰大哥,先不去想这事儿了,走,你先安排安排部下兄弟。早晨兄弟请你在醉仙楼喝酒,为你拂尘洗尘。”
当夜,在场诸人无一不醉,连自封千杯不醉的郭业都是被人架起双臂,搀扶回了福顺巷的郭府。
将郭业身上的缎被直接掀翻在地,一把将醉得迷迷噔噔的郭业拽起,喝骂道:“你小子到底长没长心啊?整日醉生梦死,你不晓得衙门里头为了你的事儿吵翻了天么?”
随即,康宝嘿嘿一阵干笑,略微难堪地挠着后脑勺对郭业吱吱唔唔道:“兄弟,你别看看哥哥我管着几百号人,咱也是大要风景啊。至于你说的好处,哥哥我可不能冒然承诺你,此事要我爹说了算。”
继而,郭业摇点头置之一笑,对着康宝说道:“丰大哥无需如此,小弟此次摈除贼寇,单凭两百衙役守住了陇西县这座孤城。如何着也算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县令大人必定会嘉奖于我,呵呵,小弟估摸着,一个九品是没得跑。”
好处?
当然,另有阿谁同他并肩作战,令他又气又尊敬,一向对本身照顾有加的马元举。
在郭业父亲郭老憨的引领下来到郭业的房中,马元举一进房间,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甚为呛人。
从一更时分,一向到四更天亮。
听着康宝这充满引诱的话,郭业一时候难以弃取。
康宝顿时被郭业这混不吝的一问给问住了,这小子也忒儿直接了吧?
给面子!
看得马元举那叫一个糟心,心中啐骂,这不长进的混蛋玩意。
心怒之下,马元举蓦地大步走到郭业跟前,伸手一扒拉。
康宝深觉得然地点点头,附和志:“兄弟你这话哥哥也信赖,你这是拿命拼返来的功绩,如果你们那位顾县令还不好好汲引赏识你,那他的脑袋指定被门缝夹过,被驴踢过。不过――”
去了益州郡城就不一样了,那儿是州府,舞台充足大,机遇充足多,又有康家的情分在那儿,凭本身后代的见地和本领,崭露头角那是迟早的事儿。
正儿八经之事,或者拔擢升迁之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八品的宣节校尉作主啊。
三天后,县令顾惟庸与幕僚师爷穆恭,前有站班衙役敲锣开道,后有大车小车家眷支属,阵容浩大的进了陇西东门,回到了县衙重新主持陇西县大小诸事。
酒坊茶馆,布庄店铺还是停业,大街上人来人往,贩夫走狗,南北货商,接踵涌向街头重操旧业,又是一副承平乱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