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看着望眼欲穿都快穿出水儿来的孙明延,再次卖了个关子,将他那痒痒难耐的猎奇心给高高悬在半空。
程二牛一阵语塞,悻悻坐了下来,面红耳赤有些难堪地笑道:“俺这暴脾气,小哥莫怪,莫怪!”
这时,郭业冲着走在最后,双腿飘忽不定苦衷重重的孙明延喊道:“老孙,你等会儿再走。本官有要事与你筹议。”
世人呼声喝采之间,唯独朱瘦子翻着白眼瞥了关鸠鸠一眼,心中悄悄哼道,矫揉造作,虚情冒充,伪君子一枚!
千万不要因为本身当过匪贼,是半路投降来郭家班,就妄自陋劣,心存芥蒂。
紧接着郭业指了指陪坐在右边末端的关鸠鸠,说道:“至于关鸠鸠,固然之前在夕照山助纣为虐,但是幸亏及时觉悟,幡然转头,归顺了本官。孔老夫子不都说过吗?知错能改良莫大焉,我们不能将人一棍子打死嘛。”
擦拭完鼻涕眼泪以后,哽咽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道:“门生谢过兵司大人的宽弘大量,门生定当克己任劳,为兵司大人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发光发热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
!!
一向扮演着僵尸普通角色的瘦竹竿甘竹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然后又闭目养神归于安静。
朱瘦子啊了一声昂首,顿时有了一种人在其位,谋其事的憬悟,掰扯动手指,娓娓说道:“刺史大人之前承诺过我们的兵盔器甲至今还未运到,拿啥跟人水匪干?赤手空拳,抄着扁担给人家干仗不成?”
固然言语谦虚低调,但是在老朋友朱瘦子听来又是别的一股子夸耀的味道,呸,多读几本书有甚了不起?直娘贼!
至于郭业则是悄悄念叨着王八斤,赵九丑的名字,没想到之前在江面上交过一次手,本来这伙人才是最大的一支水匪。
郭小哥既有安排,现在又不便说出来,孙明延只好忍住了万蚁噬心般煎熬的猎奇心,跟个不利男人似的耷拉着脑袋垮着脸坐了下来,持续默不出声装哑巴。
继而,孙明延转头回身,再次春光光辉猪八戒般眼巴巴地望向郭业……
也不在乎他冷言冷语加冷脸的吊死鬼德行,轻笑一声说道:“甘队正说得没错,连要对于的是些甚么样的水匪咱都不晓得,剿个屁的匪啊。老朱,之前交代你的事儿,你现在能够向大师先容了。”
眼神中充满了镇静与期翼!
朱瘦子欣然领命,回身仓促拜别。
赵九丑,貌似还欠老子半条命来着。
他的脑袋瓜一转动,见着现在营帐中就剩本身与郭小哥,莫非郭小哥有甚么奥妙之事委任本身?
孙明延立足留步,想起郭小哥之前说过,对本身另有一番安排,莫非现在就要开端委以重担了?
唔?
而后郭业斥逐了世人,说道:“都下去歇息歇息,今晚好好吃上一顿,明日再行商讨如何练军之事,如何?”
“老孙你的事儿先不急,晚些时候我伶仃再与你谈!”
六百人跟五千人来干,这不是作死吗?
在场诸人纷繁开端群情了开来,特别是程二牛那头憨货,更是吧唧着嘴巴,一阵感慨,心中悄悄忸捏本身刚才的打动。
说到这儿,关鸠鸠面色已是有些冲动,两眼冒着雾气地看着郭业,嘴唇一张一合,久久说出话来。
郭业交代朱瘦子之事,天然就是前番去益州府前让他探查的一些关于水匪的信息。
又是程二牛急咧咧地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地喊道:“小哥,是要跟水匪开战了吗?俺二牛领上一百人,给小哥打前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