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这就是给郭业二人先斩后奏的大权啊,啧啧,世民气中的那杆秤砣微微倾斜了一下,也稍稍收起了对郭业的轻视之心,起码目前来讲不敢再太轻视。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端为识大抵顾大局的典范,听着郭业一阵舒爽,甘之如饴。
随即傲视扫视世人一眼,冷声问道:“诸位,从速啊,这赏银一事,你们到底如何个意义啊?表个态吧?”
谁知为了郭业这个好基友,他出错了……
要晓得能够让马元举如许自夸天下儒生贤人门下的读书人,去放纵郭业做这类缺德事儿,当真是放下了心中一些对峙好久的原则。
郭业的神采顿时沉下,他晓得率先辩驳他的这个田大脑袋是何人,这个王八蛋就是秦威那本账簿记录中,发卖私盐最多的一人,姓田名纪雨,因为脑袋长得特大,再加上为人爱精打细算,是以在商贾圈子里博了一个“田大脑袋”的外号。
就是一头犟驴子。
至于那些榜上驰名的商贾们,则是一脸不幸巴巴地神情望着郭业,貌似有筹议的意向。
进了衙门,便早早有朱瘦子的部下在大门口等待郭业,见着郭业到来赶快上前迎去,将郭小哥领到了常日里县令大人审案断案的公堂之上。
对于郭业来讲,这些玩意还真不如几串珍珠玛瑙翡翠项链来得实惠。
“是啊,田大脑袋说得没错,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果不其然,一上了公堂,郭业便瞥见公堂两侧坐满了绫罗绸缎的商贾和脑满肥肠的陇西大户,足足有二十来号人。
...
不过,既有深明大义如徐崇年者,当然也有一些不肯意拔毛的铁公鸡了。
此时右边第一椅子上颤颤巍巍地站起一老者,郭业熟谙此人,这老者乃是陇西县城最大的饭庄“食为天”的店主徐崇年,食为天饭庄做得川菜在蜀中一带堪为一绝,貌似在益州郡城内都有分号。
更何况,一向以来,马元举固然刁钻诡诈,但是对郭业的照拂那不是盖得。
郭业悄悄地来,在马元举家中呆了不超越半个时候的时候,便又悄悄地走,仅在马元举家的门口放下一个竹篮。
郭业心道,
蹬蹬蹬!!!
固然马元举已经默许本身这么干,并且也晓得这件事,但是于情于理,他郭业都要和马元举知会上一声。这不是上下级之间的恭敬,而是战友之间的尊敬。
言罢,郭业伸出两手冲世人一摊,意义很较着,小哥这边出人着力庇护县城安危,你们这些有钱淫如何着也要意义意义吧?
日落余晖尽,暮色缓缓沉,又是一个傍晚天。
篮中放得既不是银子,也不是吃食,更不是令马元举做梦都想吐的白面大馒头。
这就是马元举分歧于衙门其他官员的处所,也是郭业对他又爱又恨的处所,有对峙,却又固执不化。
这话一出,田大脑袋双手猛地一抖,将账簿跌落在地。
县令大人敢情是避风头去了,现在陇西县城临时由郭业和马功曹卖力。
甚么?
嗡!!!
田大脑袋发觉捧着的不是账簿,而是要他老命的催命符,恨不得当场就将这烫手的山芋一股脑吞进肚子当中了事。
“本来就是,本年的买卖本就难做,朝廷现在对商贾赋税减轻厉的害,咋这守城赏银的分子还要摊到我们头上呢?”
朱瘦子此举也是郭业授意的,别看县令顾惟庸不在,但是他也不敢托大,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人家七品县令的位置上。
田大脑袋被郭业这俄然发怒先是吓了一跳,见着郭业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不由露怯,心虚地将那本账簿缓缓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