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由远及近,待得独孤玉转过身去,于敬德已经来到了独孤玉跟前,他的身后正跟着他那三个儿子。
这边船埠渡口,跟着战船连续离岸,胡毕烈也在独孤玉的相送下登上了船。
郭业身边尽是遥遥观战之人,世人无一不是保持沉默目视火线,很多人已是手心出汗,一股严峻的氛围满盈在东门城楼之上。
胡毕烈被独孤玉看破了内心的小算盘,干笑两声以示回应,然后一脸迷惑道:“于敬德那老匹夫竟然耐得住性子龟缩在城里不肯出来,就连他家的三个小崽子都不见人影,嘿~莫非是见不得胡或人本日出征如此风景不成?”
如果郭业在这儿的话,必定会对独孤玉这小子玩得这一手拍案叫绝,固然行动无耻,但倒是玩得那叫一个标致。
胡毕烈又是心对劲足地放声大笑,随后才向独孤玉拱手告别,安然回身返回了船面,意气风发地命令道:“传本教主令,卯足了劲给老子摇橹划桨,强渡黑水河!!!”
“要得要得,硬是要得!哈哈……”
“贤侄,姓胡的那蠢货走了?”
明显,这厮又越俎代庖,惹得他父亲不快了。
而岭南城东门城头上,郭业屏息凝气地了望着对方第一拨战船垂垂驶到了黑水河中心,不由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独孤玉站在船埠上见着两百余艘战船慢腾腾地向对岸利用而去,心中粗粗松了一口之余,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抹起一弯弧笑,眼中尽是透着统统尽在把握中的自傲。
跟着床弩齐发之声,再昂首望向黑水河上空,黑黑压压密密麻麻的足有扁担那般长的弩箭朝着黑水河中心的第一拨敌船疾射而去,铺天盖地甚是壮观。
用郭业的话讲,这就是风险办理学上的观点,鄙谚就叫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不过上船以后胡毕烈却没有立即命令开船跟上,而是左顾右盼地在渡口船埠四周寻觅着甚么。
“好,好,”于敬德一扫刚才那副阴鹜神采,脸上尽是一副对劲之色,点赞道,“贤侄果然是做大事之人,比我家这几个小牲口不知强上多少倍。唉,生子当如独孤玉啊,好生恋慕我那位仙逝的独孤老兄。”
曹录勋,黑甲玄虎帐,终究脱手了!
俄然,康宝和庞飞虎两人接踵抬臂遥指黑水河沿岸,异口同声地齐呼道。
仿佛,本日于敬德父子没有呈现在渡口船埠,美满是出自独孤玉的安排。并非如胡毕烈以为的那般。
而独孤玉嘴上这般说,脸上这般笑,内心却又是另一番考虑,心说,你于敬德又比胡毕烈强的到那里去呢?胡毕烈任我摆布,你于敬德又岂不是随我玩弄于鼓掌间?
独孤玉道:“是啊,走了。早前长辈不让于故乡主来渡口船埠,是担忧故乡主您看不惯这厮的小人得志嘴脸,继而与他争论起来,终究坏了你我本来的打算。呃……长辈擅作主张,还望故乡主莫要往内心去才是。”
于敬德悄悄点头,说道:“贤侄,你比老夫沉得住气,胡毕烈这类粗鄙不堪之人老夫见之如狗.屎在旁,几欲作呕,也亏你能忍耐得了他那副嘴脸。你放心,老夫晓得你的心机,好不轻易游说了这厮打头阵,恐怕老夫一时沉不住气与他争论起来,坏你打算。嘿嘿,这类人,合该贤侄你清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