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胡毕烈所属的二十余万白莲匪军已经在营帐中集结结束,就等着阵雨过后直奔虔州城南门,一举夺下虔州城。
俄然,胡毕烈的身后传来一阵松散的马蹄声,恰是于敬德和独孤玉等人率众策马进了南门。
沉默着的独孤玉俄然看着胡毕烈,意兴阑珊地点头说道:“你感觉郭业这类夺目人,会在拜别之前给我们留下一舟一船吗?现在别说强攻岭南城了,就是要度过黑水河,也非易事了啊!”
而胡毕烈听完于敬德的话今后,感受本身此番攻陷虔州城的欢愉刹时没有了,相反,他就像是攥紧了拳头使尽了力量挥出的一拳,却没想到砸到了棉花堆上。
于敬德冷冷地回了一句:“南门外有我们几十万重兵包抄着,他能撤到那里去?北撤?不成能!姓郭的狗贼是精通韬略之辈,他必定也想到了带着这么多金砖往北撤,必定会被我们追上。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姓郭的必定是带着这些金砖转移到了黑水河对岸――”
机会到了!
胡毕烈这回完整傻眼了,下认识地想到,官军莫非是想放弃南门和南门城楼子?然后将我们放出去再打?
胡毕烈心中一垮,怒不成遏地骂道:“仿佛甚么?吞吞吐吐,你找死吗?”
说罢,于敬德抬手一指虔州城的西边,沉声道:“岭南城!他必定是转移到了岭南城,想仗着黑水河的天险,与我们持续对峙。”
于敬德和独孤玉倒是半点也欢畅不起来,两人眼中顿时闪现惊骇,随后竟然异口同声地喊道:“快,快去虔州刺史府!!”
南门城楼,就这么被拿下了?
独孤玉点点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大唐龙旗飘飘零荡地落在了南门外的地上,刹时被连续涌进南门的白莲匪军踩在地下,堕入了城下的泥浆中。
就连之前如墨洒掩蔽天涯的滚滚乌云也垂垂散开了。
对,官军必定是感觉两万余兵马底子没法禁止本教主二十余万兵马对南门和南门城楼的猛攻,干脆就放弃镇守,将我们放进城中以后再打。
胡毕烈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俄然,心中一个不详的感受升腾而起。
不费一兵一卒,不耗一刀一剑,零伤亡的代价下,拿下了?
胡毕烈恼羞成怒地冲那矮个子首级狠狠甩了一鞭子,抽打过后骂道:“前几日还打得死去活来,赵有信和他的五万部众就是全军淹没在南门外,如何能够会是一座空城?不成能,绝对不成能!”
再看城头,官军的大唐龙旗已经被他别的一起军队给拔了下来,径直扔下城楼。
“是!”
很快,胡毕烈便骑上马在一众亲随的簇拥下,缓缓出了营寨。
而此时,他麾下的各路白莲匪军已经连续开赴,踩着尽是泥泞的官道,簇拥而上直奔虔州城北门。
三兄弟紧随其父以后,也是竞相策马追了上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胡毕烈坚信此道。并且,颠末本日这场及时雨,他信赖南门外的雷阵必将告废。
他正要相问于敬德时,独孤玉已经冲他摇了点头,唉声感喟道:“来晚了一步,府内密道已经被官军发明了,并且藏在地底下的那批金砖,全数被转移了。”
于家三子没有细想那么多,兄弟三人相互幸灾乐祸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满脸调侃之色地看着胡毕烈。
两人喊罢过后,早已挥动马鞭冲着位于城中心的刺史府方向策马奔去。
站在营帐门口的胡毕烈忧色难抑,冲着亲随吃紧招手喊道:“快,去牵本教主的战马过来,另有,告诉各队首级率兵解缆,谁给本教主第一个攻破北门,拿下南门城楼,必有重赏!呃……就赏虔州城的三进宅子一座,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