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单独留在帐中的独孤玉,对于胡毕烈率军驰援而来,他是表示欢迎和等候的。
不过很巧,赵有信固然血肉恍惚,但因为张致庸和他曾有过几面之缘,还是被辨认了出来。
这到底是甚么新式战法?
当张致庸问及郭业该如何措置赵有信的尸身之时,有人建议郭业将赵有信的脑袋也砍下来,直接效仿他儿子赵崇普通,依样画葫芦地吊挂在城门上。
出去以后,来人鸠占鹊巢,一屁股坐在了孤傲玉的木凳上。
随后,在如何措置这近一万人的俘虏匪军的题目上,郭业手底下的这些人又开端有了分歧的定见,垂垂争论起来。
独孤玉不由微微堵塞了一下,一时被于敬德与胡毕烈同业领军而来的动静给怔住了。
……
赵有信陨落在虔州城南门外也好。
深居简出的于敬德……也来了?
一时无话,俄然又有人突入营帐内,本来是之前阿谁传话的亲随去而复返。
独孤玉也不气恼,既然已经达到了挖苦了于家兄弟的目标,他便适时罢手不再持续讽刺。
凡是于家三兄弟的智商没有掉到负数,都能听出独孤玉这是在调侃。如果还当独孤玉的这些当作赞美嘉奖的吧,那真是彻头彻尾的二傻子了。
“爹来了?”
独孤玉还是一副淡定死人不偿命的轻笑,悠哉悠哉说道:“我人在火线,又没在火线督战,能晓得些甚么?我见着三位于家公子都安然无恙地返来了,想必是出师大捷,马到功成,现在班师返来了吧?”
因为贰内心已经充满起了一种未知的惊骇。
上了城楼向郭业一一禀报了一番。
“胡毕烈?”
独孤玉被于家三兄弟的不请自来先是小小错愕了一把,不过很快便规复了沉着,冲三人略微一个拱手,淡淡问道:“三位,战况如何?”
于家三兄弟在火线吃了败仗,天然现在也没有底气再跟独孤玉置气争论些甚么,兄弟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皆是沉默了下来,很有点息事宁人的意义。
独孤玉的面色如枯木落叶黄的春季普通,顿时变得萧瑟索然,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表示亲随退下。
“三弟,你说你这一起上,唧唧歪歪吓嚷嚷个啥?”
这些他之前还喜闻乐见之事,现在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急,兴趣缺缺。
虔州城南门城楼上,郭业正远远看着南门周遭一里地区内,广南路雄师辖下的四营正在各自郎将的带领下痛打落水狗,打扫着疆场收拢着俘虏。
他欢畅不起来。
“嗤……”
“爹?”
又来救兵了?
正满心窝子都是邪火的于仲瞋目相视着独孤玉,喝道:“独孤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因为,论策画论城府论耍诡计狡计,于敬德这条老狐狸比他可不是强上一星半点啊。
这个惊骇来源于远在十里以外的虔州守城官军身上,在这支守城官军的广南路行军大总管郭业身上。
五万匪军俘虏近万的白莲教匪,至于赵有信,早已是被炸得一命归了西。
跟着两道略带斥责的声音传来,于元和于正两兄弟也接踵入了营帐。
之前那人,天然便是于家老三于仲。
独孤玉不由被本身这个怪诞的设法给吓到了,但是又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苦笑一声,叹道:“看来我常日真是看多那些个神怪话本,两军交兵如何还能扯出甚么呼风唤雨、开坛引雷的妖法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