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这下不乐意了,气呼呼道:“老帅,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腹啊,我郭业像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郭业先是一怔,紧接着嘲笑道:“人才可贵嘛,老帅你也晓得我手底下那群伴计都是些有勇无谋的莽汉。你这门徒跟着你熟读兵法韬略,又是一身好技艺,我帐下正缺这类文武双缺的人才嘛。”
“那是当然!”
文成公主道:“本宫是听闻平阳郡主有了身孕,这才想起与尊夫平阳郡公打过多次交道,与令妹临阳小县主更是干系密切情同姐妹,不过却一次也没见过平阳郡主你。以是,明天赋生出了拜访看望的心机。”
“放心,你这门徒福大命大造化大呢。包管出不了甚么事儿,有甚么不测,你拿我是问。”
“我们?”
李靖见郭业看着书房门口怔怔出神,不由轻唤了一声,“莫非你小子心眼就针尖儿那么点大,被我这门徒甩了脸子就这般耿耿于怀?”
李靖感到奇特,郭业如何改主张改得那么快,不由往坏处想道:“莫非你小子想借着让仁贵到你帐下效力的机遇,好好惩办一下他,以报刚才他对你的礼遇无礼?”
秀秀瞥了一眼对坐儿的文成公主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落在柴禾禾身上,怔怔问道:“你问这个做甚么?你姐夫奉旨南征平叛,这在长安城也不是甚么奥妙,你另有甚么不信的?”
遵循礼法,文成公主乃是千岁之尊,她到访平阳郡公府,郭家定是要中门大开,然后鞭炮齐鸣,全府迎驾。
“嗨,你不在乎,但你那门徒必定在乎啊。”
与文成公主随行的,另有秀秀的亲mm――临阳小县主,柴禾禾。
不过因为郭业刚巧不在府中,郭府主事的秀秀又是身怀六甲,以是这些繁文缛节文成公主都一概打消了。
文成公主浅尝了一口茶水,笑道:“平阳郡主太客气了,按着宗族算起来,你我还是表姐妹呢。那些个烦死人的礼节,就免了吧。”
郭业耸耸肩,道:“可不就这么简答,难不成还能庞大到那里去?莫非老帅对你本身的爱徒这般没信心?”
李靖点了一下头,直言不讳道:“像,不,不是像,是你小子本来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
刚要客气几句说些甚么,却被她身边一向缠着她的mm柴禾禾给打断了:“你们说话绕来绕去还真是累,文成姐姐你也是,跟我大姐又何必这般客气?”
柴禾禾却不管这些,而是径直问向秀秀:“姐姐,我但是传闻姐夫三天后就要开赴出征,前去南边平叛了?”
秀秀小小怔了一下,较着被文成公主的来意给愣住了,还觉得是甚么事儿呢,竟然是为了这个启事。
柴禾禾见秀秀没有回应,又催了一句:“姐姐,是不是有这事儿啊?”
明显,李靖曲解郭业了。
而文成公主被柴禾禾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脸难堪地僵在那边。
郭业打断了李靖的顾虑,利落地答允了下来。
李靖猛地抚手一击节,应道:“好,老夫承诺你,就让仁贵去你广南路雄师中效力。不过郭小子,说归说,老夫可就这么一个衣钵传人,你可真要替我照顾着点。刀箭无眼,你可得……”
待得下人们上完茶点退出了配房后,秀秀轻声说道:“不知公主殿下本日来访,恕秀秀身怀六甲,有失远迎,更不能全礼相迎了。”
郭业不无恶兴趣地想道,如果苏定方也能跟我南下平叛的话,啧啧,这两个狠人就都在我麾下了,那可就完美无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