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已经镇静地将轮椅上的安然带给系了起来,然后腾挪闲逛着身子,仍然四平八稳,不动如山。
程二牛在嘴里嘀咕了一声,又围着暗夜所坐的玩意转了个圈,憨笑道:“又像椅子又像车,还装着两个大车轱轳,倒也搭得上‘轮椅’二字。轮椅,嘿嘿,叫轮椅挺好,挺应景儿呢。”
暗夜也被面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张嘴欲要问,却被郭业抢先答道:“这轮椅两边的扶手我都让老匠人给你仿造弓弩设置了暗器构造,两边扶手的构造内都各自装配了十把寸宽指长的小匕首,匕首上都抹了蝰蛇,响尾蛇等剧毒之物的毒液,见血封喉。这是给你防身之用。在关头的时候,让你不会受制于人,也能够防备于已然,当然,凡是歹人也会对你疏于防备,这个暗器构造恰好能够让你毙敌于转眼之间。如何样?对劲了吗?”
“哈哈,还是朱瘦子有眼力劲儿!”
过了两天,又是一个午后消食儿的花圃小憩。
对于暗夜的返来,在平阳郡公府中早已不是奥妙。
世人纷繁寻声侧目望去,只见郭业从新月拱门处缓缓行来,跟前推着一辆似宽椅却又装着两个马车轱轳的不伦不类的四不像,依仗着两个大车轱轳,郭业推着走向世人。
程二牛想起郭业刚才在前面推着这玩意过了新月拱门前行到这儿,不由惊问道:“大舅哥,这是啥玩意啊?莫非刚才你就是用这东西,助推着暗夜兄弟前行到这儿的?”
“只不过甚么?”
这两天,程二牛那张藏不住奥妙的大嘴巴早已将此事和盘托出,包含暗夜在逻些城遭了大罪,受过甚么培植和折磨,另有暗夜双腿已废的本相,都嚷嚷个底朝天,一点残余都没有讳饰。
郭业冲轮椅正火线的阮老三挥挥手,乐道:“老三,你先闪一边去,谨慎稀里胡涂地丢了性命。”
郭业竖起拇指小赞了一下朱瘦子,然后自谦道:“铁桦树的确是我让顺公公帮我在宫里找到的,不过制成轮椅倒不是我的功绩。而是李卫公寻来了作监的几个老工匠,然后带着一群匠徒,花了两天一夜的工夫才制成的。传闻光将这铁桦树切割成一块块的木料,就破坏了很多锯子和斧子。铁桦木好啊,厚沉,硬实,制成的轮椅即便是磕磕碰碰用上十几二十年,也不易破坏。如何样?暗夜,还算对劲吧?”
“神了,嗨,诸位,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朱瘦子已经蹲下来寻到了安然带的位置,立马拍须遛马道:“小哥真是想得殷勤啊,连这个奇思妙想的体例都让您想到了,老朱就只要一个字儿,服!”
倒是管后勤的朱瘦子打交道的人多了,非常见多识广,咂嘴惊羡道:“但是阿谁盛产在辽东极北和新罗一带的铁桦树?我但是传闻这铁桦树产区不广,在中原压根儿就不见有,没想到小哥竟然能从宫中贡品中寻来。我的天,不都说铁桦树比浅显的铜铁还要坚固上三分吗?小哥竟然还能将它制成椅子,呃不,制成轮椅?”
“唔,小哥,部属必然尽快重修东厂,持续为小哥你效力。”
嗤……硬物入木之声,世人昂首望去,鲜明是一柄寸宽指长的精美小刃扎到了柱子之上。
“对劲!部属非常对劲!”
这话可把阮老三说胡涂了,可他还是将信将疑地来到了轮椅的后边,与朱瘦子康宝等人站到了一块。
郭业笑道:“恰是,这玩意是我这两天找工匠研讨打造出来的,取名轮椅。如何样?这名儿挺应景吧?”
闷哼一声,一道夺目的寒光从轮椅右扶手的位置疾射而出,射到了轮椅正火线的一根房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