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庸一发狠直接将肩膀上的箭簇给拔了出来,然后在地上抓了把泥土直接涂抹在中箭的伤口处用来止血。然后再次发狠喊道:“弟兄们,退也退不归去了,如果现在这个时候退归去,一旦我们往回跑,还没回到盾墙内就成了活靶子。听某家号令,最后再冲一次,死球算了!”
阮老三虎着脸指了指北门城头,骂道:“城上起码稀有千把弓弩,只要他们一撤退,必将就会成为活靶子。咦,薛仁贵,你干啥?”
嗖嗖嗖~~
这下可把城头上的吴虎乐疯了,龇牙咧嘴地放声大笑道:“***唐军,你们来多少,爷爷就给你们灭多少,看是你们人多,还是爷爷的箭簇多!”
此时,隐于盾墙庇护罩的阮老三大声喝了一句:“张致庸,本将只能护送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靠你们本身了。”
一阵阵箭雨如天女散花般朝着城下盾墙方向疾射而去……
城下,数十面盾墙,持续以龟速在向前爬动。
“本来玩得这出!”
城下,张致庸固然率着仅剩的一百多人冲到了城门前,但是这虔州城门委实太大太厚了,他们如何撞都没法撼动其分毫。
夜风吹拂下,惊闻急报的吴虎完整醒酒了。
三百步,
唰唰唰~
“喏!”
眨么眼的工夫,张致庸一马抢先杀出了盾墙的庇护圈,领着一千名喊打喊杀的刀盾营敢死队,以最快的速率朝着北门城门方向奔袭而去。
“官军来袭,吴首级有命,守城放箭!”
愣住了。
约莫等着城头上箭射三轮以后,一名小头子懊丧着脸跑到吴虎跟前,喊道:“首级,不可啊,朝廷官军离我们数百步,太远了,不在弓弩射程以内啊。”
“撤?如何撤?”
轰轰轰~~
“中!”
薛仁贵没有转头看向阮老三,而是傲娇地冷哼一声,嚷嚷道:“看那身材魁伟发号施令的城头贼人定是贼匪首级,射杀了他定能让匪军群龙无首。”
砰砰砰~~
“听某号令!”
“杀,杀杀!”
顷刻,几名小头子纷繁撒腿各自疾走,口中慌乱喊着:
“哼!”
啪~
“少来聒噪,你瞧我到底能不能射杀了他!”
吴虎狠狠怒斥一声,喝道:“粗粗估计也就几千人罢了,瞧把你们吓得?当初洗劫屠城的那股子狠劲上哪儿去了?还傻愣着干啥?还不下去传令,给老子放箭射死这帮朝廷的狗兵?”
两百步,
吴虎怒不成遏地反手一巴掌甩在了这小头子标脸上,气得跳脚道:“老子瞥见了,王八蛋,明显不在射程内还放箭?蠢货,三轮箭射足足华侈了近万支箭簇,不会放近了再打吗?”
……
嗖嗖嗖~~
“***!”
斯须工夫,张致庸的身边又是百来人中箭倒下。
城头上,吴虎见状又是声声令下。
吴虎中间一名匪军提示道:“他们剩下的一百多人攻到我们的城门下了,现在正鄙人面撞门!”
同时,百步以外,盾墙以内的阮老三也不淡定了。他是重新至尾看着张致庸带领一千人冲杀撞门的,现在就剩一百余人杀到城门处撞门,可他那里乐得起来?
“都他妈别吃了,再吃脑袋都没了!”
待得他率队再冲到三十步之时,一千死士已经死伤大半。
啪~
张致庸的肩膀上也中了一箭,而胯下战马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借着战马的尸身保护,他堪堪躲过了一条性命。
此言一出,围在他身边的几名亲信小头子纷繁收回惊呼声,一片惶恐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