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心说这一看文契不就露了馅了吗,赶紧禁止道:“您非要平阳郡公拿文契出来,这不是摆了然不信赖他吗?伤了两家的和蔼,实在是不美!您拿不出来一千顷地盘,也不是不能筹议,五百顷如何样?”
崔九炎把手一摆,道:“您就是说得天花乱坠,地涌弓足,老夫也是不信!除非您把那份文契拿过来,给老夫过目!”
崔九玄拿过了文契,略微一看,脸上的浅笑就凝固了,道:“良田百顷?这……这如何能够?郑菲菲她就是用金子做的,也不过是千两黄金,如何能值得了良田百顷?平阳郡公,这类文契您都敢签……这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吧!”
“您还想纳妾吗?”
“一部分?”崔九炎固然肝火冲天,还真不敢往死里获咎郭业,心中默念了无数遍“小不忍则乱大谋”,才垂垂平复了表情,道:“你到底想要多少?”
郑元道:“您这又是何必?平阳郡公位高权重,岂能扯谎?听我的话,您不消看文契,只要拿五百顷就行!”
“少给我来这一套!”崔九玄输了千顷良田,眸子子都红了,道:“别说她叫我爷爷,就是我亲孙女都不值百顷良田!”
看着崔九炎焦急败火的模样,郭业一愣,道:“老族长,万顷良田果然筹措不出?”
崔九玄脸上一红,靠近了说道:“平阳郡公,有件事情老夫还想和您筹议一下!”
崔九炎道:“平阳郡公,老夫问您一句话,这位郑元真的是荥阳郑氏中人?”
“不错,老夫就赌你那份文契要么没有,要么上面的数字绝对不会超越十……二十顷!如果老夫输了,就输给您千顷良田!如果老夫赢了……”崔九炎想了一下,感觉还是不要过分获咎郭业,道:“您就不要再提田土的事情了,老夫赠您十万贯川资钱您看如何样?”
崔九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平阳郡公,您就别装了!万顷良田做聘礼,别说是荥阳郑氏之女了,就是大唐的公主,您都能娶上十个八个的!走遍天下,没这个价!我们翻开天窗说亮话,您是不是想要钱?好说,好说,您说个数,老夫竭力为之!”
郭业心中默念了几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然后说道:“空口无凭,老族长敢不敢立字为证?”
“三千顷?”
郭业这才明白过来,不过这时候可不能承认本身说错了,道:“老族长别急,这是荥阳郑氏提出来要求,您可不能怪我!不过呢,这是郭某本身结婚,聘礼一事,没有让博陵崔氏全出的事理,不如……您出一部分咋样?”
“老族长您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不晓得吧,遍及天下的长乐坊大钱庄,就有我郭业的一份,我还能缺钱?实在是荥阳郑氏这三个前提过分刁钻,底子就不是用钱能处理的了得,才求到了您的头上!”
实在,对于郭业来讲,千顷良田,还是万顷良田,在他的心目中的不同不是很大。
崔九炎手捻银髯,悄悄一笑,道:“平阳郡公不消诳我,博陵崔氏和荥阳郑氏累世联婚,聘礼甚么代价我岂能不知?”
郑元一拉郭业的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平阳郡公,应当要千顷良田!”
崔九玄看他这么欢畅,先是内心边一沉,转眼就又放松了起来,贰心中暗想,这孙子是演戏给我看呢!嘿嘿,老夫岂能被你唬住,道:“平阳郡公,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