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赌了!”
崔玄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道:“我崔玄仁乃是博陵崔氏之人,天然不会扯谎!十万贯钱,必定是有的。”
崔玄仁这下可来劲了,道:“步步紧逼?这但是你提出来的赌约,如何能算是我步步紧逼?不过我博陵崔氏之人一贯宽大漂亮,如果你想要告饶的话也不是不可。只要你承诺补偿我两万贯钱的丧失,再宣布不再接办三娘的财产,这场赌约也能够不赌!”
郭业给了李晚娘一个放心的眼神,道:“那崔长史的意义是,明天必须银货两讫,才气洗刷李家娘子的不白之冤?”
“崔玄仁,你不要欺人太过!”
“不错,本官打赌你拿不出十一万贯的财帛!我们就在这里,鑫鑫堆栈的门前,只要你能拿出十一万贯的财帛,我崔玄仁当场就走,毫不做任何的胶葛!”
“那如果我拿不出来呢?”
郭业心中暗想,这个崔玄仁临危稳定、心机周到,也算是小我物,难怪能把李晚娘清算得没脾气!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撞在我郭小哥的枪口上,你刚才乖乖认输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死缠烂打,嘿嘿,不死我也得把你扒层皮!
这帮人在后边这么一拱火,崔玄仁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
崔玄仁还没说话,张繁华起首不干了,他一蹦三尺高,道:“笑话!我们崔老爷会没钱?他但是博陵崔氏之人。博陵崔氏你懂不懂?那是几千年的王谢望族!就是龙王爷的金银财宝,都没人家多。莫非还比不上你一个小小的贩子?我看你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众位乡亲,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呀?”
郭业越是不肯劈面交割,崔玄仁越感觉此中有诈,他微微一笑,道:“姓郭的,不如我们就打个赌!”
郭业停了下来,道:“崔长史,另有甚么事?莫非是输了不平气,想要耍耍官威不成?”
看热烈的不嫌事大,就怕这场打赌打不起来,纷繁出言援助崔玄仁!
崔玄仁道:“郭兄还请稍安勿躁!我崔玄仁乃是博陵崔氏之人,家风松散,天然不会做仗势欺人之事。”
他正在踌躇之时,郭业又给他加了一把火,道:“崔长史,您如果不肯意赌的话,那就算了。您刚才的话,我就当没闻声。您当您的长史,我当我的贩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打赌?”
!!
“那就请您退出这场买卖。”
“哼哼,话说得倒是挺标致!那你另有甚么事?”
郭业微微一笑,道:“这但是十万贯财帛,数额庞大。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话可不是这么说。一贯钱,就是八斤重。十一万贯钱,就是八十八万斤。我听人说了,这是你第一次来我们板桥镇,带着几百人,没有多少骡马。我就算你们是八百人吧,每人带一千斤的铜钱?实在是让人可发一笑!”
崔玄仁不知从那里抽出了一把折扇,悄悄扭捏,道:“话又说返来了,我博陵崔氏固然不会仗势欺人,但也不会任人所欺!这位姓郭的客商,你口口声声说要十一万贯钱买下三娘子的财产,要鄙人认输。那我不由要问了,你有那么多钱吗?十一万贯,可不是小数字!别是你胡吹大气,蒙骗本官吧?”
眼看崔玄仁就要入彀,郭业心中暗喜,固然他不缺钱,但是谁又嫌钱多呢?并且又能挣钱,又能惩办恶人,天下另有比这更好的事儿吗?
“你能够这么以为!并且必须就在这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买卖,本官才会心折口服!”
“崔老爷不消怕他,我们板桥镇的爷们都是向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