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一脸委曲地望向李二陛下，道：“陛下，您的意义是说，这类缺德事儿您不肯意干了，就让臣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刻薄？”
郭业吓得浑身高低盗汗淋淋，东厂事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跟东厂有关，比如云容皇后，比如宇文倩，比如一些见不得光的财帛……这些黑汗青翻出一样来，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郭业对这个差使，实在是喜忧参半！
“丽竞门既然一贯由陛下做主，现在又为何交给了微臣？”
“既然如此，臣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有句话，臣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二陛下到底晓得多少？
长孙师苦笑一声，道：“秦国公，您不会觉得，陛下就我们这么一个机构充当耳目吧？”
丽竞门的门主是李二陛下，这个动静如果传出去了，恐怕李二陛下的一世英名就要一朝丧尽！
“那当然不可！不过你如果为了自保，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朕就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个事理朕还是晓得！不过，朕还是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秉公枉法。做得过分度，弄得天怒人怨的话，朕可饶不了你！”
“才疏学浅？哼哼，你阿谁东厂是如何回事？东厂之主叫做暗夜，对吧？你身边阿谁外号‘斑鸠’，实名李芝霆的人，也是东厂的人吧？”
坐在这个位置上用不着贪赃枉法，也不消秉公舞弊，就是小小的打几个擦边球，就有天大的好处！哪怕是一向循规蹈矩，营私守法，那也能结下遍及朝野的情面！
这个天大的奥妙出了李二陛下的口，入了郭业的耳，这就意味着，李二陛下的情意已定，郭业躲也躲不畴昔了！
就算是做了甚么特别的事儿，李二陛下如何能晓得？谁敢奉告他？就不怕获咎他这个丽竞门之主？
郭业神采一变，道：“这么说，您都晓得了？”
说了这么久李二陛下也有些累了，道：“关于丽竞门的交代，你跟长孙师筹议便能够了。他身为副门主，对于丽竞门的事情晓得得很清楚。你们二人在高句丽相处这么久了，想必已经有了一些默契，朕就不掺杂了！”
……
“您为啥必然要给我封一个秦国公的名号？这个名号，实在非人臣所宜，您能不能给臣换一个？”
“笑话！朕的丽竞门都建立二十来年了，大唐有甚么风吹草动，能瞒得住朕的丽竞门？你阿谁东厂，做的对我大唐无益的事情的确很多，但是对我大唐倒霉的事情也有那么几件！如果没有朕的讳饰，你觉得你阿谁东厂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但是，好处这么大，风险也很不小！
进了院子，才发明别有洞天门，这处宅子，早就跟前面打通了。穿房过屋，来到一处大厅之前，长孙师道：“门主，里边请！兄弟们都等着您了！”
“恰是！并且此事另有一桩好处，你这个名号如此分歧平常，必将引发朝臣们的猜忌和不安，那他们对你的攻讦，天然也就烟消云散！秦国公这个称呼，可谓是一石二鸟！至于你所担忧的僭越的题目……这个称呼是朕给你的，你就安然受之！朕信赖你的虔诚！你也不必杞人忧天！”
历朝历代的间谍头子，就没有好了局！这个位置太敏感了，也太招人恨了，大权在握的时候，当然是威风凛冽，不成一世，乃至能称的上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但是一但天子变了心机，或者换了天子，那稍一不慎，就是身故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