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毕烈听罢,眼中透着猜疑地看着袁天罡,问道:“老神仙这话是何意?”
此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胡毕烈脸上夸大的神采,较着不信了。
随即,他拱手贺道:“老夫在此恭祝胡教主心想事成了。”
袁天罡厉声喝住了胡毕烈,冷冷斥道:“刚才还夸你,怎得这个节骨眼上又犯起胡涂来了?”
刺史府内斧光烛影,血溅华堂,一场搏斗方才结束。
“别急!”
“嗯?这还用问吗?老夫将来还指着胡教主你替我了结心愿,完成大事呢。”
袁天罡又怎会猜不出胡毕烈的这点谨慎思呢?
胡毕烈目光闪动,回过甚去环顾了下四周摆布,然后抬高着嗓子小声道:“老神仙,您是说把独孤玉那一半金砖也,也,也……”
袁天罡干笑一声:“嘿,胡教主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呢?还是真不明白老夫的意义?”
袁天罡这话听在胡毕烈耳中,就是在向他表白态度,表白不被独孤玉拉拢,不与独孤家合作的态度。
“啥?撤……撤兵?”
不过,他还是假装一副深受打动的模样,连连点头非常对劲地说道:“胡教主,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信人呐!不过老夫要问胡教主一句话。”
胡毕烈道:“老神仙固然问。”
胡毕烈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正一脸东风对劲的冲袁天罡拱手笑道:“活神仙,可算找到您了,我说您如何大半夜不进城跑这儿城楼上观风景了呢?”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船埠渡口南边的箱子应当就是属于胡毕烈这厮的。同理,北边那些划一数量的箱子,九成九就是属于独孤玉这边的。
到了城楼后,仗着地形,袁天罡俯瞰俯视着船埠全景,当真是人随箱动,一船船的金砖箱子都被卸下,一摞摞地码放叠起在船埠上。
他干瘪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因为他晓得船埠上的教匪们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摆放箱子的处所空间不敷,而是成心这么做。
袁天罡高低打量了这厮一眼,精气神实足,一脸忧色,心中更加果断于家父子已经丢了性命。
“蠢货!!!”
“活神仙,活神仙,乖乖,您白叟家可让胡某一顿好找啊。”
“不当!”
“啥?这都能成好…功德儿?”
袁天罡正色道:“这船埠渡口上这一口口的箱子,这箱子中的金砖代价多少,也无需老夫多费唇舌。不过老夫就想问胡教主一句,你真就仅仅满足这船埠渡口上一半的金砖?”
袁天罡并未在船埠多做逗留,而是直奔西门方向直接上了城楼。
想罢,他扭头看着胡毕烈,沉声问道:“我且问你,你与独孤玉同心合力破了对岸这岭南城,灭了城中的朝廷官军,又能如何?你知不晓得,就目前而言,这朝廷官军来平叛对独孤玉而言是好事,但对羽翼未丰的你而言,倒是一桩功德啊!”
此时,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心中的贪欲呼之欲出,火急问道:“那老神仙,我们何时脱手?您白叟家莫非心中早有对于独孤玉的定计?不如我们故伎重施,如处理于家父子普通,将独孤玉骗至……”
胡毕烈闹不明白袁天罡的实在企图,急道:“眼下我方情势大好,并且刚得回金砖恰是士气大振之时,明日不集结雄师强渡黑水河,攻破岭南城毁灭官军,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