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送过了礼品,就从东宫出来。
柳淳没说甚么,而是点头道:“殿下虑得是,臣忽视了。”
反倒是那些儒者,文臣,更受朱允炆的喜好,他们常常能秉烛夜谈,每次朱允炆都会感觉如沐东风,大有收成。
比拟起柳淳那些带着土腥味的学问,先生们的高谈阔论,更加让人欢乐。
“诶呦,先生如此厚礼,弟子如何敢收啊!这么大的珠子,我向来没见过。”
“不不不!”
“尽快遴选德才兼备的浑厚之人,作为世子,今后担当藩国,也就不会出乱子了。”
柳淳足足等了七天,正巧赶上了朱允炆的生日。
“先想想如何过面前的这一关吧!人家已经连环出招了!”
朱高炽包子一样的眼睛,放出闪亮的光芒,笑嘻嘻道:“师父,这个别例好!弟子学会了,要不如许,等过些年以后,弟子就让师父选,你想选那里,就给你那里!”
朱允炆略微游移,忙道:“的确,这两处也是重镇中的重镇,兵马还很多哩?”
提及来,分封诸子,也是不得不为。
柳淳反问道:“殿下,前番臣所讲以变法图强,来实现削藩,殿下觉得然否?”
“送礼呗!给我挑了几个最好的厨师,还每隔几天送些顶级的食品,甚么鱼翅燕窝,猴头鲍鱼,弄得跟我要坐月子似的。”朱高炽捏着厚厚的肚皮,气鼓鼓道:“师父,要不我每天都给你送来!”
“错!”
“殿下,你看,这么大的珍珠,普通的富朱紫家,连一颗都拿不出来,柳淳一下子拿出了一百零八颗,他不是赃官,又是甚么?”
“这个……这个弟子过后才晓得的。”朱允炆有力地辩白着,停顿半晌又道:“先生,弟子感觉,还应当定名分,安民气。“
柳淳更加想笑了,“殿下,如果臣没有猜错,燕王宗子朱高炽,就是这个浑厚之士,对吧?”
“先生,弟子好些光阴未曾见到先生,恰好有很多事情要就教先生呢!”朱允炆尽力浅笑着说道。
朱允炆连连点头,可眼睛还是落在了这些东珠上面,乃至还伸脱手去摩挲,显得镇静非常。
朱允炆面沉似水,“柳先生帮手皇祖父建立银行,还曾经创办大宁钢铁厂,就连父亲在日,都曾经入股,他有钱,并不奇特!”
不过柳淳还在等候,等候朱允炆的行动。
朱允炆游移了半晌,道:“先生,弟子觉得当下可效仿汉武帝之推恩令,将强藩拆散。”
朱标在日,柳淳常常来东宫,创办银行的时候,柳淳几近每天都过来,跟朱标谈货币,聊金融。朱标固然仍弱浑厚,但绝对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也是个很好的朋友。
朱高炽精确说已经不是小胖墩了,他长得很高大了,都说朱高煦像朱棣,实在朱高炽也差未几,只不过被一身的脂肪给讳饰住了。
柳淳轻笑,“这是产自辽东的东珠,个头大,晶莹圆润,可谓珍品。殿下如果情愿放眼四海,各种奇珍奇宝,多如牛毛,不算甚么的。”
柳淳浅笑,“册立藩王世子,乃是礼部的职责,臣转头安排人上书就是了。”
“如何定名分,安民气呢?”
“有甚么好的,被遴选成了燕王世子,那申明我在人家的眼里,好对于!”
“殿下,是想问辽东和大宁吧?”
“那……有劳先生了。”
半晌,朱允炆才惊道:“竟是如此短长!”
朱允炆苦着脸,过了半晌,才厌厌摆手,让人把这副寿字图送给了母亲吕氏。
柳淳能帮朱棣的未几,并且他也不想帮得太多,如果朱棣没有抓住机遇的才气,他就不配做将来的永乐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