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眼睛冒火,盯着四弟。
这就叫两面不是人!
前面提到过,杨靖担负左都御史,统领全部言官,成果因为吏部落到了朱允炆手里,就立即以考评劣等为名,把杨靖从权力最重的都察院弄到了工部。
“我想甚么?我甚么都没想!正因为我们是勋贵之首,才不能冒然表态!你懂吗?”
“起码我们不能输了人场啊!”
郭英年纪不小了,他很早跟着大哥投奔朱元璋,打张士诚,打陈友谅,光复北平,安定西南……老将军无役不与。
“那我就跟你说明白了!”
“老四,正如你所说,我们家是勋贵之首,我身为徐家宗子,要替父亲保持这个家,你懂吗?”
徐增寿只是狠狠啐了大哥一口,扭头就走,任凭徐辉祖在前面怒骂叫唤,他都懒得转头,徐增寿的内心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仿佛要把他烤熟了似的!
“老夫此番只为大明江山,凡心胸叵测者,如同此剑!”
徐增寿摸了摸头,无法道:“叔,现在太孙身边都是文官,燕王孤身一人,会亏损的!”
“陛下病倒了,燕王身为皇子,该当侍疾啊!”
郭英俄然坐起,老眼当中,精光四射,跟方才一副等死的模样,判若两人!
“行了……老夫都这把年纪了,如果然活成了个老乌龟,连话都不敢说,有朝一日,我也会像王弼一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郭英哼了一声,“你是让老夫替燕王摇旗号令了?”
暮年的郭英也是老朱的宿卫,跟王弼一样,忠勇过人,深得老朱信赖。
徐辉祖年过而立,三绺髯毛,风采翩翩,很有当年徐达的风采。只不过固然内里看起来一样,可里子却完整分歧了。
“不对!”徐辉祖决然点头,“老四,你还是没想清楚,现在徐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世袭罔替。我们要求稳,求安,不能冒进!”徐辉祖顿了顿,“看起来仿佛陛下成心看重燕王,可燕王为人卤莽,手腕残暴,又跟嚷嚷变法的那帮人搅在一起。贤人究竟想让谁继位,还不好说。万一我跳出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本来郭英也不是好骗的,听他的意义,难不成要袖手旁观……正在徐增寿愣神的时候,郭英抬脚就踹他一下。
就比如正德天子死了,他的遗诏就是杨廷和等臣子一手炮制的,借着遗诏之名,把正德所做的事情,全都给否定了。
“好,既然如此,我跟郁大人,另有武定侯、长兴侯,我们四小我立即进宫,代替吏部尚书杜泽和礼部尚书任亨泰!”
“呸!”
“武定侯,你来了,大师伙就有主心骨了,老将军你说该如何办?”
徐辉祖俄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徐增寿沉默看着大哥,他不是懂不懂的题目,而是他感觉有需求重新熟谙本身的这位兄长了!
坐在马背上的郭英,神采飞扬,没有半点病态。
耿炳文领兵跟朱棣对着干,郭英活到了永乐元年,有这两位在,就没法说功臣只活一个汤和吧?
你真是太让人绝望了!
杨靖说完,还扫了一眼东宫的那几位师父。
徐增寿俄然大喜过望,一跃而起,从速帮老爷子穿上铠甲,他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的确手足无措,光剩下傻笑了。
“你想害死我们家吗?”
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作壁上观,等哪边胜利了,锦上添花,就能保持徐家的职位,做梦去吧!
有很多文章都说只要汤和躲过了朱元璋的黑手,安享暮年……临时非论那些死的人是不是朱元璋杀的,总不能犯知识弊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