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不晓得,一问吓一跳。供销社里头,像潘阳手里那么大罐的猪肉罐头卖两块钱,牛肉罐头要两块二,鱼肉要一块八,至于生果罐头还密码标价八毛钱。
这么贵!潘阳砸舌,一个尼龙袋都能买一斤面条了,难怪他们乡村收了粮食以后,都没见装进袋子里,而是在供销社用破了的草席或竹竿席围成圆柱状,收回来的粮食全堆在内里。
供销员见票就卖肉,可不管是不是乡里事情职员,拿刀一刀切下去,连皮带肉给潘阳割了三斤。
潘阳道,“多少钱一个?”
毕竟是县城,不成能没有文娱活动,据潘阳所知,一中劈面的大操场上每天都会放电影,并且是免费旁观,城里的住民只要搬个大板凳畴昔便能够凑热烈。
不过再贵也得买,潘阳估摸了下本身存的粮食,一口气买了十个麻袋,十个尼龙袋。
种类分歧的罐头包装也分歧,有铁皮质的,另有玻璃罐装的,形状各别,包装精彩。
出了供销社,男人一口气跟潘阳买了猪肉罐头两罐,鱼肉、牛肉罐头各一罐,至于生果类的则要了两罐黄桃罐头、两罐鸭梨罐头。
这个年代物质极度匮乏,浅显人家一年连肉都吃不上几次,更别说这类纯肉成品了。听潘阳这么一说,男人脑中冒出的第一个设法是,潘阳手里的罐头能够是某个工厂的残次品,本来当作福利分给本厂的职工和家眷食用,职工家眷能够不舍得吃,转手卖给别人,几经周转才到了潘阳手上。
“阿哒,你可算返来了。”
像罐头、番笕、洗发水如许的,潘阳能直接撕了商标都不担忧卖不掉,可诸如大米、面粉,另有便利面饼干这类的东西呢?底子就没体例撕包装袋。
男人犹踌躇豫,挑选听潘阳的建议,他要先去供销社问个代价,内心好有个底儿。
加起来一共七块钱。
还是明天阿谁眼长头顶的大姐,看了潘阳一眼,仿佛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懒洋洋的对潘阳说,“麻袋有,蛇皮袋没有,不过有尼龙袋。”
平复了惴惴不安的心,潘阳吃了饭以后靠在树干上眯眼歇息了会儿,下午潘阳并没有再找机遇去卖东西,而是去了供销社采办她想要的质料。
尼龙袋也行,装面粉也不会漏。
又赚了七块钱,潘阳喜滋滋的将钱叠好,恐怕装在身上弄丢了,特地将它们变没存放在空间里。
只要能把东西卖出去,如何着潘阳都乐意。她故作考虑了下,才装出里手气度,对男人说,“同道,罐头我卖了不止一次,我卖给别人,猪肉罐头是一块五毛钱一罐,牛肉罐头是两块钱一罐,鱼肉要便宜些,给您的话,我卖您一块,至于生果类的,我也不管您要哪种,都给您按五毛钱算,您看如何样?”
潘阳从兜里取出罐头给男人,男人接一罐就立马塞到本身公文包里,本就不大的公文包愣是被塞得鼓鼓囊囊。钱货两清以后,男人抱着公文包,脸上带着捡大便宜的欢乐之色仓促往家走去。
恰是下课人来人往之际,不便说话,男人将潘阳领到一处不起眼的胡同口,低声问潘阳,“同道,你身上有多少罐头?种类多不?”
本来潘阳想给几个萝卜头买身新衣裳,可转念一想,家里长幼的衣裳满是张学兰打布做的,在穿衣方面,明显张学兰比她更有经历,与其买的分歧适,倒不如回家给钱,直接让张学兰给他们都做一身。
供销员见可贵有人买这东西,忙道,“这一堆,八毛钱你全拿去,票都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