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想想也是,最多别人不谨慎看到了,也只能拿掉一处钱,张学兰一到处所也就藏个十块八块的,就是丢了也没那么心疼,不过话说返来了,谁又能必然就晓得钱藏在哪儿呢?
潘士松这趟长途跑的远,都快到边疆地带了,连天加夜的跑长途,也没空打理本身,连着穿了十几天的衣裳脏的不成模样,裤腿上还因为高低车卸货被挂破了个洞,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冒了出来,青青的围了一圈,脸也两天没洗了,细心看另有一抹柴油印子。
此举惹得秀英止不住发乐,小伉俪两个坐在屋里说了好一会知心话,潘士尧这才想起了他闺女,里里外外扫了一眼,没见到小丫头的人影,问道,“丫头呢,哪去了?”
回家以后,潘阳把换地证明交给了张学兰,叮咛她保存好,可别整丢了。眼下张学兰也不再把钱啊票据啊塞在破瓦罐里了,家里年前刚做了个半人高的衣柜,上面带了把锁,凡是钱啊票据啊甚么的,张学兰一股脑全锁在柜子里。
刚碰动手,姚祺妹跟触电似的,忙甩了开,扭头看看四周,见没人重视他们,这才抬高声音嗔道,“这是逢集,人来人往的,叫人瞧见了多别扭!”
这回不等潘阳说完话,张学兰就没好气打断道,“别给我说破嘴话,我搁在哪儿我记得清楚,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还能专挑这几个处所去收钱?”
潘士尧不住点头道,“这个奶名好记。”
说来也巧,这两兄弟才刚在街口下车,还没走几步呢,姚祺妹就在背面大喊了几声,推着个自行车,车把手上挂了个篮子,从菜市里仓促挤了出来。
潘士松不甚在乎道,“花不了几个钱,只要你喜好就成。”
秀英这话可算是给了潘士尧一个警省,现在他和秀英有三个孩子了,在对待孩子方面,稍有偏差,就会惹得别的一个孩子不欢畅,潘士尧自认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儿子闺女都一样好,可不能有了两个小子以后,忽视了他闺女。
潘士松不欲让姚祺妹晓得此中的龌蹉,专挑好得说,“还挺顺利,这趟我们往西南边疆跑,那边山多,拐拐绕绕的,好几次差点迷了路,问本地人吧,还不太能听得懂他们的话...哦对了,我从那边给你买了样东西。”
连着发放了两三天,过来看的人才连续减少了,身为妯娌,王家美也领潘燕过来看了几次,只不过每次她都挑饭点过来,并且一坐就不走了,如果秀英号召她留着用饭,王家美也不客气,直接就留了下来。
听潘阳这么说,潘老五也就不操心了,只是道,“那就好,归正现在地盘也换好了,等这季庄稼再收完,下一季你们就该种我家前面那块地了。”
潘阳就笑,“你可把稳着,哪天小偷来偷东西,一准先瞧见你这带锁的柜子,到时候别说你上一把锁了,就是十把锁,人家都有本领给整开,你内里藏的值钱东西还能给你留一分?”
王婆子迷惑的高低打量了潘阳几下,这才慢吞吞道,“那行吧,这事看你,你甚么时候想破了,来找我。”
说着,他忍不住特长戳戳小二的脸,喊道,“儿子唉,我是你爸。”
潘士尧顿时咧嘴乐了,挠挠后脑勺,像是不信赖普通,又问了一遍道,“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谅解这个已经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在这件事上还是这么老练,秀英还在奶孩子呢,被这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逮着亲了几口,下巴上的胡子蹭的她脸上酥酥麻麻的,秀英推了推他,酡红着面庞嗔道,“家里都是人,别如许...再把孩子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