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门被人推开,从外头奔出去一名山匪喽,大声呼道:“报内里有个姓陈的墨客,自称是清源县丞,说是有要事面见大当家!”
陈子昂点了点头,当真说道:“怕!”
独眼龙还是有些不信赖,问道:“为何胡县令没有跟我老子说过?”
陈子昂的慷然矗立,淡定安闲,对四周明晃晃的钢刀利斧浑然没有一丝的害怕之色,此等风采委实让在场的那些个商贾士绅们悄悄心生佩服。
有喽给独眼龙搬来一把太师椅,独眼龙翘着二郎腿对劲洋洋地坐在台阶上,方铭站在左手边,而胡泽义就像个使唤的下人似的,躬着腰腆着笑地站在独眼龙的右手边,已经没了清源县令和朝廷命官应有的气势和节操。
“就凭这个……另有这个……”
一声喝罢,大水牛已经抢先冲下院子,将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架在徐仁德的脖子上。
又到夜深人静时,全部清源县城重新规复到往昔的安好。
“得嘞!”
乃至于心虚的胡泽义看着陈子昂,都不由羞赧地别过甚去,有些惊骇与陈子昂双目相视。
而山匪进城之事,仿佛重新到尾就没产生过普通。
说罢以后,陈子昂身上的气势更加凛然,仿佛随时能化作一把利剑,将面前的山匪劈开!
“俺的亲娘啊,有了这笔银子,我们后半生都衣食无忧了啊!”
独眼龙堕入了沉默。
这姓胡的狗官的确是这类人!
现在,他们终究晓得了胡县令聘请他们赴宴的真正目标,的确是用心暴虐啊!
独眼龙听着更加感觉好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子昂,问道:“他们但是老子的荷包子,放了他们老子喝西北风去啊?莫非放了他们,拿你换银子?你这狗官的身家比他们还值钱不成?”
“好,真不写是吧?”
快速,堂院的商贾中站出一人来,年约五旬的中年商贾,怒发冲冠喝骂道:“胡泽义,你枉为朝廷命官,却与山匪暗里勾搭,欺诈讹诈,祸害乡民。还敢堂而皇之地说‘以清源县令的身份包管,只要交了银子便放了我们’?呵呵,徐某问你,你还要不要脸?”
独眼龙也情不自禁地内心颤了一颤,他这辈子见过很多当官的,但像面前这么一号的,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呵呵,都说官匪官匪,却没传闻过匪官匪官,官字排匪字前,那里有官怕匪的事理?”
“咳咳~大当家说得对,大师不要再僵着了,从速都写信吧!”
彻夜的陈子昂,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不过此时的清源县衙里,倒是火把透明,全部大堂院里满盈着一股肃杀之气,受邀而来的商贾士绅们个个面有骇色,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心中充满了对山匪们的发急和害怕。
独眼龙闻报叫住了挥刀砍头的大水牛,扭头问向中间的胡泽义,道:“有这号人?”
“你给老子闭嘴!”独眼龙狠狠地瞪了胡泽义一眼。
与陈子昂比拟,胡泽义在独眼龙身边的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之色,的确令人作呕!
胡泽义点点头。
都是朝廷命官,都是清源官员,都是同榜进士,单论仪容气度和霜雪傲骨,一个已经在天,而一个倒是烂到了地里。
陈子昂道:“本官本日见你,天然是为他们而来!”
方铭弯下腰附在独眼龙耳边低声道:“大当家,这厮叫徐仁德,迎春坊徐记酒坊的掌柜。徐家在迎春坊开设酒坊已有三代,家底殷实得很呢!”
独眼龙也比较附和方铭的阐发,冲那喽挥手喝道:“去,将那姓陈的清源县丞押出去,老子倒要看看他想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