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聚丰隆和郭恪签订的假贷契书,看这娟秀的笔迹应当是出自曹月婵之手。
“妥了,妥妥的了!”
“唔,既然曹蜜斯有约在先,那就下回吧!”
“呃,一时情急,嘿嘿,一时情急。”
曹月婵猛地扬了扬手中的左券,故作轻松地问道:“崔二郎,这好处你还要不要了?”
“短长,难怪曹蜜斯敢以一介女流之身,运营这么一家如此气力薄弱的钱庄!”
莫非本身想多了,太腹黑了?还是说,曹月婵的忽悠之术已经臻入化境了?
“扑哧,本女人没你这么草包的儿子!”曹月婵终究又笑了。
曹月婵嗯了一声,盈盈欠身道了个万福,道:“郭都尉慢走,明日一早,银子定时送达!”
见鬼了!
可没错啊,郭恪笑得已经满脸出褶子了,还不吝溢美之词地夸奖聚丰隆和曹月婵啊,这那里有被坑了的陈迹啊?
两万贯啊,聚丰隆钱庄开到现在,也才揽储了两万来贯,并且还是要付利钱的。
郭恪好歹是新上任的折冲都尉,手握莆田清源两地的兵权,可不是甚么小角色。这婆娘不能玩火吧?
崔耕稍稍缓过神来,硬着头皮说道:“是,我之前是答允过你,不干与你的运营。但你也不能将这么多的银子借给他啊,我的大蜜斯,这但是两万贯啊!并且他就要五千贯,你借他两万贯搞毛啊?钱多烧得慌啊?”
可刚上了楼梯,便见着一脸喜庆的郭恪,在曹月婵的陪送下阔步昂胸下了楼,路过崔耕身边时,更是掩不住镇静地拍着崔耕的肩膀,赞道:“崔长史,你给本都尉先容了一家好钱庄啊!不错,这聚丰隆钱庄买卖豪阔,曹蜜斯做人更是大气!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
他不由猜疑地问道:“他如何会承诺你这些前提的?”
曹月婵白了他一眼,又是明知故问的废话!
没错!
崔耕猛地走上前去,急得将手探在曹月婵的额头上,面色古怪地说道:“这脑袋也没烧啊,咋会干出这类蠢……”
如果曹月婵真的在楼上色.诱了郭恪,那下来后,郭恪就不会一副但愿聘请她吃顿饭,被回绝了也不泄气,还是保持着翩翩公子哥儿的风采了。
“好,这回真滚,真滚了……”
“又占本女人便宜,崔二郎,你给我滚!!!”
“我擦,过河拆桥啊?问老子一句‘要不要一起走’,会死啊?”崔耕愁闷地冲郭恪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郭恪回了一声,便扭头看着盈盈笑意地站在楼梯口的曹月婵,拱手道:“那就有劳曹蜜斯了,不知这银子需求几日方能筹办好?”
“今后你若再敢这般胡言乱语,你便不要再来聚丰隆了!”崔月婵虽面色和缓了些许,但还在气头上。
曹月婵倒好,直接将两万贯白借给了郭恪,还他娘的一文钱利钱都不收。
崔耕将信将疑地将叠纸翻开,定睛一看,是一份左券。
“你管我?老子乐意!”
声随身动,声音落地,崔耕也已经屁颠屁颠,乐吱吱地远去。
这时,曹月婵看着崔耕吃瘪的模样煞是解气,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从袖兜里缓缓拔出一份叠码整齐的纸张,起家塞进了崔耕的手中,笑道:“本身看!”
崔耕已经在楼下店堂干坐了快一下午,看着外头夕阳西照,太阳都快落山了,不由暗里嘀咕,郭恪这小子上楼都快一个多时候了,咋还没下来?不就跟聚丰隆钱庄借五千贯钱嘛,曹月婵这小娘皮不会是逮着郭恪是头羊牯,往死里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