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算是听出来了,郭恪的来头不是普通大,并且跟脚就在长安,要么就是有父辈祖辈在朝中为官,并且是大官,要么就是家属背景强大到能将手伸进长安,掺杂朝政……
因而,他看向陈子昂道:“我倒是没甚么定见。不知陈县丞觉得如何?”
“赔偿?如何赔偿?”陶文元几乎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如何谈着谈着变成了谈买卖?还要起赔偿来了?
一提到第三个前提,郭恪当场就翻脸了,叱道:“要本官给刘幽求登门报歉?呵呵,他刘幽求受得起吗?”
折冲府与武荣县衙就牲口市抵触之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分号的事儿都能处理,婵儿你还担忧甚?!”
“别文绉绉的,简明扼要些,直入正题痛苦些!”陈子昂径直打断。
“都尉大人,息怒息怒!”
崔耕带领宋根海麾下一队府兵,约莫百人,甲胄齐备,跟着陈子昂、陶文元一起,奔向莆田县城,求见刘幽求。
听起来,第二个前提,县衙也算不上多么亏损?
说罢,人已经上了楼。
陈子昂寸步不让,嘲笑道:“少拿“百姓百姓”唬人。军不干民,乃是大唐法规,郭都尉本来就错了。有错便要改之,至于他的脸面……与我何干?”
一开端,两边就堕入了狠恶争论中。
崔耕嗤笑一声,道:“当然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着力。我们折冲府一帮丘八,就是有膀子力量,可没甚么余财。这出银子的事儿,当然就是武荣县衙了。”
卧槽,这是一言分歧就要走的节拍啊!
至于武荣县衙,也应投桃报李,为折冲府无偿供应一年的粮食,表现军民鱼水情。
崔耕见氛围酝酿的差未几,道:“好吧,听人劝吃饱饭,我也了解武容县衙的难处,陶主簿也不轻易。这两个前提我能够承诺。”
他非常纠结地说道:“不是我不想承诺,但有损县衙颜面的话,恐怕我们县令大人那关过不去啊。”
崔耕道:“此事当尽快处理,越是拖下去,对两边越倒霉。驻军干与处所政务,此乃大忌!”
“嘿嘿,我这儿有个小小的要求。”
陶文元不愧是做了多年主簿的人,陶文元是真能口语。
“二位大人,沉着,沉着啊!”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陶文元不由得感慨道:“这崔二郎,真乃忠义之士!之前真是陶或人对我多有曲解啊!”
第二次的构和,虽没府兵在两边侍立,但对陶文元来讲,单单郭恪一人就赛过千军万马。
不过貌似崔耕的这番话起了感化,郭恪垂垂沉着了下来,几番欲言又止,有些不落忍地说道:“你说的也对,不过要崔长史替本官担待着委曲,于心不忍呐!”
“那你留我何为?”
陈子昂听了不由得心中暗笑,呵呵,这你也信?你若真信了崔二郎这混球,那你离被他啃得骨头残余都不剩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他叹了口气,道;“这场构和,本都尉算是看出来了,崔长史你到处都为折冲都尉府谋福祉。就算不提第三条,单单前两条,就为本都尉大大减缓了军费的困难。本官之前对崔长史多有曲解,并且多有刁难,唉,崔长史受委曲了。”
郭恪满不在乎道:“让刘幽求去告吧,本都尉还真不信他能奈我何!了不起,被召回长安怒斥一顿呗。大不了……”
“啊?真的假的?”
说罢,人已一溜烟,瞬没。
崔耕顺势提出,但愿武荣县衙能够卖他一块莆田城中最好地段的铺面,他用来开设聚丰隆莆田分号。并且分号开业之时,但愿刘幽求能够亲身前来观礼。当然,如果刘县令能随行多带一些武荣县衙的官员,那是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