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觉得老子是傻子吗?这么欺负人,太放肆了。
宁修刚躺在床上想要小憩一会,屋外便电闪雷鸣。
“五钱银子一匹,我还得叨教掌柜的。”
“哦,鄙人肖谆,是这铺子的掌柜。不知陈小哥儿有多少布?”
“哦,那我换别家尝尝。”
“这位小哥儿你要卖布?”
宁修之前跟孙文正闲谈时也对湖广棉布在河南布政司的代价有了个底,他想稍稍再加一些,便沉声道:“一匹六钱银子。”
“这......”
最大的绸布铺就了不起?大不了我分几家布行来卖。
宁修稍稍思忖了一番,便晓得肖掌柜是想压价了。
宁修这倒不是客气,而是真的想对孙文正表达感激。
......
“这位小哥儿,屋外下着滂湃大雨,你叫我们去找别家投宿?”
那一主一仆进了屋子宁修才重视到二人没穿蓑衣,衣衫已经全数湿透就那么贴在身子上想必非常难受。
“哈哈,都说了出门在外相互帮衬,陈小哥儿太客气了。”
宁修皱了皱眉,这小伴计不是把二人当贼防呢吧。
宁修一句话就密查出开封的布价,看来比南阳一匹能贵一钱银子。
“鄙人陈义,湖广人,来开封走商。”
宁修咳嗽一声,走向那小伴计道:“内里这么大的雨,不如先让他们出去避避雨吧?”
“哎呦客长,您说的轻巧放他们出去轻易,可不得一向看着?如果出点甚么事,不利的还是小的。”
“你!”那小书童见堆栈伴计狗眼看人低,觉得他们住不起店直是瞋目圆瞪。
那小伴计明显来了兴趣,搓了搓手掌道:“你筹算卖多少钱?”
“满满一车,五十匹。”
宁修悄悄皱眉。人家都是但愿走单走大的,这肖掌柜如何还嫌他的布多呢?
......
“肖掌柜这未免有点欺负人了吧?我便是在南阳府卖都不止这个代价!”
吃好后宁修便驾着马车返回堆栈,孙文正见宁修返来了喜声道:“如何样,陈小哥儿把布都卖出去了?”
“孙领队,明日小子便要出发返回湖广,这一起来多谢孙领队的照拂。”
那小伴计骇了一跳道:“松江产的三梭布一匹也才卖七钱,你这布再好能够好过松江布吗?”
宁修简短的先容了本身,面庞非常安静。
“陈小哥,你要晓得开封府内能一口吃下你这五十匹布的铺子可未几。”
宁修有些猎奇,便下楼去瞧了瞧。只见堆栈一楼大堂内,一个小伴计双臂伸开拦在堆栈大门口连连点头道:“不可,小店真的已经满房了。公子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宁修便欲回身,那肖掌柜仓猝道:“陈小哥且慢,实在鄙店也不是不能全收下陈小哥的布,只是代价方面需求陈小哥再让一让,四钱银子一匹可好?”
“快随陈某进屋来吧,烤烤火能暖一些。”
宁修干脆翻身起来走到窗边听雨。
宁修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要卖布。”
咬了咬牙,他点头道:“好吧,既然客长你情愿让他们合住,小的也不拦着。不过您明日退房分开后他们就得走!”
“小哥儿如何称呼?”
“唉,是真的满房啊,若另有空房小的怎会把公子往外推。”
如果遵循一匹布五钱银子算,五十匹也就是二十五两,也就是宁记酒楼半天的利润。
照理说宁修不必为了这点银钱斤斤计算。但这肖掌柜太欺负人了,一上来就拦腰砍,还如何谈?
一个小书童抢过身子,开端推搡堆栈的小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