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年笑着摆摆手,“有的人是合适一辈子当条忠犬的,可你呢,毕竟还是有些抱负的。要不是修为止步不前,在军中升不上去,也不至于跟了我那么久。现在峰回路转,我如何能够迟误你出息呢。”
“当然,你和他靠近也是有好处的。若能让他给你指导迷津,或许就能冲破修炼瓶颈,中转【三阳开泰】第四重了。王图,你总不想这辈子都给我当侍卫吧。”
……
王图揣摩了一下,还是似懂非懂。
此中一人大伙儿都熟谙,赫赫驰名的衙内,金陵府通判许怀远的小儿子许晋。别的一人则很面熟,但金陵人目光都毒,几位女公子立即看出此人不是本地人氏,并且也不是官宦后辈又或者书香世家。
“你看到的,一定是他的实在春秋。”于永年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高人行事神鬼莫测,光阴对于他们而言就是那水中月镜中花,不存在的。”
以是许晋不吹嘘杜成全的家世还好,一吹嘘,杜成全更下不来台了。倒是宁旭脑筋转得快,忙道:“实在杜公子真正拿得脱手的是才调,对不对?”
女公子们全都捂嘴笑了起来。
杜成全仓猝从书袋中拿出一本册子,翻到中间一页,悄悄放到桌上。那上面用小篆工工致整地写着一首四言绝句,看那墨色方才干枯,的确是新作。
“那就是她本身写的?”宁娇妍脸上暴露非常惊奇的神采,“都说一个花魁顶的上半个才子,公然不假。唉,我也真是奇特,这倾城女人如何会对纪云那么断念塌地。按说金陵城里有钱的公子哥儿也很多啊,论边幅才华,哪个不比阿谁家伙强?”
金陵城南门以外的花湖湖畔,繁花似锦,游人如织。湖面上,大大小小的游船穿越来往,不时响起阵阵乐曲之声。有人站在船头顶风高歌,有人立在船尾仰天吟诗,更多的人则在喝酒作乐,猜拳行令。特别那几艘闻名青楼长年包下的“花船”之上,调笑之声放纵刺耳,引得路人不时侧目。
“对,就这么点微不敷道的长处让你们如痴如醉了?眼里没有其他女子了?还景色满城倾,全部金陵城吗?包含我们吗?”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三月东风似剪刀!
“没错,杜兄的风骨我是深深明白过的,毫不是纪云所能比。娇妍,你就别难堪人家了。”宁旭也来帮手。
“你如何了?”女公子们刹时抬开端来,一脸镇静地看着他。
唉!
杜成全汗如雨下,不敢接话。
“我们也找他呢,既然没和倾城女人在一起,恐怕又去那里厮混了吧。”宁娇妍一脸坏笑地说道:“他那脾气你应当体味,对吧?”
“好吧,看来是我多嘴了,我给杜公子赔个不是。”嘴上说赔罪,可身材却没有任何行动,官家大蜜斯的率性闪现无疑。因为宁娇妍的父亲也是金陵宦海的首要人物,职位仅在知府梁宗秉之下,堂堂金陵府同知宁东升是也!
“我……”许晋张了张嘴,神采有点骑虎难下,“我实在看不上她,就是慕名去了几次罢了……好吧,我承认,我曾经也有给倾城女人梳头的动机,人不风骚枉少年嘛,这又不是甚么耻辱的事情。但最后恰好就给纪云那小子到手了,真是……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不甘呐!”
呵呵!
倒是许晋浑不在乎,哈哈一笑道:“说的没错,成全兄的家底比起金陵纪家只多很多。人家除了是世代盐商以外,还一手组起了沙海帮,早已把持了本地的漕运。你们知不晓得,这船走海路远比水路快很多。以是此后漕运的天下,必然是他们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