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入眼的便是油画般动听的画面,采光暖和温和的光芒透过落地窗给伏在案几前男人的表面镀上一层金光,稠密豪气的眉下是都雅的双眼皮褶皱,神情当真而专注。
汾乔看得内心发痒,便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想要去捂他的眼睛,手还没抬起,便听到了顾衍的声音。
顾衍已经是适婚的春秋,就算他不想结婚,也会有各式百般来自外界的压力。
汾乔不爱和人辩论,但不代表她会束手任人欺负,每次三言两语气得顾豫茗说不出话来,偏她不长记性,下一次碰到接着还要和汾乔呛声。
“汾乔!”
实在沈管家说的也对,老宅子不能没有仆人。
“你聋了吗?没听到我说话?”
那指尖在汾乔的发根穿越,穴位精准,力度也恰到好处,多一分则重,少一分则轻,方才减缓汾乔脑中的昏沉,温馨得让人想闭上眼睛。
……
此次顾衍终究转头了,温声道:“哪不舒畅?”
顾豫茗当然不会就如许放过她,叫道“你给我站住!”
“心心奉告我,阿谁女生被崇文退学了。”阿谁女生犯的错还不至于大到直接劝退的境地,“对了,另有被发状师函的文娱大V来我微博批评区下报歉的……”
顾家正门驱逐的还是是沈管家,他正装划一,礼节一丝不苟,保存着前朝做派,蓄着发白的髯毛,只是比起老爷子活着时,他仿佛又衰老很多,汾乔就感觉他的胡子要比前次白了。
顾衍的气质是冷峻的,威势也逼人。常日里他虽总冷着脸,可从未对汾乔发过脾气,汾乔只记得他温声哄她的模样,一点不怕他,但此时,他的声音安静却又习觉得常,她仿佛才明白,顾衍并不但仅只要她所见到的一面,在她没法触及的范畴,顾衍是别的一种模样。
汾乔回绝的话说到嘴边,又感觉如许太直白,只能含混道:“当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