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人在这处所放羊啊。”
刘晓兵笑道:“说你不当真吧,你还恰好能说出方才那一番大事理来,说你当真吧,熊姥姥的话你却不当真听,她白叟家专门说过来着,这四周有牧羊人放羊,会有牧羊人小屋,一看你就没往内心去。”
“别说了你可别说了,日本人当年有多残暴,我们这一起上翻阅史料也看得很多了,光说那些当年被关在日军监狱里的同胞们过的是甚么日子,你就应当想到吕连长落入敌手,日子毫不会好过。”
“以是接下来,我们得靠本身往前走了。”
“你觉得呢。熊姥姥就没往这头走过,想啥美事儿呢。”刘晓兵白他一眼,手搭凉棚往前看了看,猜想道:“过了前头阿谁山岗,大抵就是熊姥姥之前说的,要往山脊上走那段路了,眼瞅着太阳要落西了,我们得先找好早晨露营的处所,不然等上了山进退不得就完了。”
陈四平说到这,忽地扭过甚来看着刘晓兵,“我俄然有了一个设法,如果我们找到了牛朝亮,我们不如把他们的故事表暴露来,整本书啥的,让统统人都晓得这些抗联兵士当年的丰功伟绩和冷静支出,这是不是很巨大的一件事?”
当时在胡老先生家里,他问了胡老爷子关于吕连长的死因,并且用灌音条记录了下来,一并交给了米科长。
他绝望地想。
“还真的有啊。”
直到俩人走出了黑瞎子沟,陈四平还满脸的不成思议。
陈四平的神采也不轻松,这话让他回想起了那天早晨听到的话,不由也打了个颤抖。
刘晓兵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可拉倒吧,还出版,你瞧瞧我们这找一小我有多难,找到现在也还没找到,出版哪是那么轻易的事儿,你能写你写吧,我可坐不住。”
刘晓兵皱眉,“你想说啥?”
“他们用各种酷刑折磨他,出了一口气,然后给了他一个痛快,起码他没有被热诚折磨,在他本身的内心,他还是一条铁骨铮铮的男人,为了保护本身的战友撤退,他尽了尽力。他值得被后代恭敬瞻仰,如许的豪杰,如果不明白于天下,那么恐怕会永久埋藏在灰尘里,那才是更大的遗憾。”
“是!首长!”陈四平一本端庄地行了个军礼,“但是我们能做啥,我们现在是在荒无火食的深山老林里,林子里随便一棵树,年龄都比咱俩加起来还大。”
……
遐想到跟着吕连长遗骸一起出土的那只钢笔,刘晓兵不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