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微微一笑,声音里有调皮和滑头:“你既是献礼又不是献身,先容你的琴便能够了。”
先人以此传说凄美,感于丑木与鸟儿间交谊,将那棵从生来死去都以歪脖子姿势固执矗立的树木称为望涯木,此鸟名唤千寻鸟。
大臣们倒是很安静。方才被赫连拓热诚的杜远鹏竟大为感激地俯视着南月。
南傲天却略微抬头,淡声赞道:“太子好琴法。”
但毕竟满朝心机现在都在诗上,他有贰言也只能往肚里吞。
酒菜上一片沉寂,人的本性老是易沉迷于夸姣故事。
赫连拓却主动偃息了抵触,笑声收敛下去,平声道:“月前北冥使千古未有之异术大败我西祁精兵骑士,本殿怎敢拿一把浅显废木来瞒诈各位。”
赫连拓略作谦善:“南相过奖,巧妇难于无米之炊。如果普通器物,本殿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弹不出通天贯地之音来。”
远天以外,一处蛮荒之谷,乱石裂缝间长出一棵奇树,此树生来丑恶非常,且通身毒瘤遍及,无人敢靠近,无人愿靠近,在泰初时空里孤傲了几千年。忽有一日,一白翎鸟儿受伤失群落于树上栖息,不但没有遭到毒害,反而伤口很快病愈。这丑树本来是贵重药材,而非妖邪毒物。世人只不过是为表面所惑,错将珍材当朽木。
赫连拓持续阐述他的前提:“北冥若想要本殿完完整整献出这把琴来,必必要满足本殿两个前提。这第一个前提就是,以此琴身上的故事为引,在场各位每人都可出一工致句,不能反复;连够七七四十九句,中间不成断,若最后能成诗一首,这第一个前提就算过。诸位意下如何。”
赫连拓神采略微有些生硬的丢脸,还是挑唇道:“本殿天然是来献礼的。”
几个坐位毗邻的大臣小声嘀咕开来:“哑琴,这要如何弹?人间如何会有这么古怪的琴名,这西祁太子在耍甚么把戏。”
不过没人重视痴帝在干甚么。
钟落抿酒,饶有兴味地等候着赫连拓的答复。
南月已冷眼旁观好久,从凤榻上清澈而不平衡侃地撂下一句话:“赫连拓,本宫问你,你是来献礼的还是来卖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