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讨定后,便打水梳洗,各忙各的去了。
娇杏翻开了房门,却见白兰一人立于门外。不由问道:“出了何事?”
白兰悻悻隧道:“何事?五更将过,你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早餐不消做啦?今儿我来提示你,明儿我可就不管啦。如果误了时候,本身跟老爷太太说去!”说罢,回身便去了。
封氏喝道:“停止!”她本因身子不爽,之前听了白兰在理取闹,也并不加以理睬。
白兰走到房门口,见封氏面如死灰,只半躺在床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又见安琪兀自将一些小物件打包,塞进床身下边。二人俱不睬她!
白兰怒道:“你个小娼妇,拐着弯来骂我是么?”说话间,上前扯住安琪,便要打耳光。
封氏笑道:“不碍事。我正教安琪打结,时候倒也轻易打发。只是辛苦了你!”
正谈笑着,见娇杏端着三碗白米饭,一碟青菜和一大碗酸菜萝卜汤缓缓上前来。
才睡下不到两个时候,只听得“砰砰砰”的拍门声。安琪、娇杏、封氏三人皆从梦中惊醒,个个惶恐不已,赶紧穿衣起家。
娇杏浑身酸痛,只得悻悻地向白兰道:“晓得啦!”说罢,端了地上的脏水,便朝厨房去了。
安琪心灵手巧,学的倒也快,不一会儿就学会了,做的也与封氏的差未几。
安琪蹙起蛾眉,道:“凡事都要我们做,她干甚么去?”
白兰洋洋对劲,又去西首的耳房找安琪、封氏的茬。
现在见白兰更加要动起手来,封氏那里肯让?当即蓦地起家下床,一把将安琪拉到身后,道:“我原是看着你家太太的脸面,谦逊你三分。你反倒蹬鼻子上面,更加放肆起来。安琪不是封家买的丫环,更不是你白兰主子,没得白白挨你打的原因!”
封氏一见庄氏,语态又软了下来,只道:“安琪固然并非丫环,但也是做的丫环的本分。何况,将来我们作针线发卖,少了她可不可。”
才进房门,只听得宝官哇哇地哭声,不断于耳。娇杏闻声走近,只见奶娘将宝官抱在怀里,庄氏和白兰正围着又哄又诓。
因而白兰一脚将墙角边的水盆踢翻,惊声呼道:“哎呀,谁把水盆放在这里?若不是我闪得快,岂不是要摔个跟头?摔了我也就罢了,如果宝官不慎摔伤,谁来担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