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点头笑道:“不委曲。少吃一顿饭,也不是甚么要紧的。原是我本身没有先向她们问清楚。”
娇杏内心难过不已,不觉替白兰掉下两滴泪来。
安琪也不与李大娘辩论,只得悻悻地冲出厨房,回娇杏处来。
此时娇杏正坐在打扮台前,含春浅笑地梳理着长头。
安琪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信赖,总会苦尽甘来的。”
娇杏取脱手绢,掖了掖眼角的泪水,只回身上了肩舆。
孟夫人因晓得贾雨村早晨欲过夜娇杏房中,表情愁闷,便早早的睡下了。娇杏带着安琪来定省,孟夫人也懒得对付,只让紫菱打发去了。
安琪跟着娇杏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女子头发疏松,上身一件陈旧大红花袄,下身一条藏青色长裤,脚上一双绣花鞋已脏得浑然看出色彩来。女子低着脑袋,兀自缓缓摇个不断,口中碎碎念着甚么,忽又时而一声傻笑,浑然是个疯颠的傻子。
轿夫道:“姨奶奶,我们该归去啦。”
安琪这才碎步进房里来。
次日,贾雨村派人安排了一顶肩舆,送娇杏去寺庙烧香祈福。
固然园中百花尚未开放,但在阳光下的新叶却透着勃勃朝气。
娇杏上前一把拉住安琪的手,安抚道:“真是委曲你啦!”
“虽说现在我与娇杏姐姐在府中受太太等人的架空,但起码有顿温饱。与白兰比起来,又不知好了多少。此后白兰的日子,还不知如何样呢!”
安琪一边想着,一边掩面抽泣。
此时,从肩舆内传出娇杏的哭泣声,安琪更加感觉悲伤了。
那男人惊道:“欸,朱紫熟谙小人?”
娇杏因孟夫人身材不适,因而替她求了一道安然符。刚与安琪出寺庙门口,便有一群乞丐围上来乞讨。只唬得娇杏和安琪今后退了几步。
安琪回身笑问道:“娇杏姐姐你是想求子罢?”
幸而此中一名轿夫及时挡在前头,将那些乞丐喝住。
正想着,忽听得房门响处。安琪赶紧将荷包塞进怀中,昂首望去,只见贾雨村从房内大步走出来,神采奕奕地大步往书房去了。
安琪笑道:“娇杏姐姐你已为人妻,莫非还害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