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一把将凤姐儿摁住,笑道:“你来得恰是时候,快坐下罢。”
凤姐儿啐道:“此次也就罢了,看我下次还上不被骗!”
尤老娘欢乐万分,自不必说。
凤姐儿没法,只得命安琪那日陪她一齐去。
尤老娘拉住董琴岚笑道:“可贵你肯来,坐罢。”
那尤老娘原不过是尤氏的继母,虽尤氏对她尚算恭敬,但毕竟在贾府没甚职位。加上日子过得有些宽裕,便也并未筹算祝寿。
凤姐儿道:“你们太太这火烧眉毛的脾气,多迟早才改呢。”
尤氏道:“看她办不办罢?”
说话间,只见董琴岚笑吟吟地上来,道:“恭喜老娘,老娘安康!”
凤姐儿低声问道:“如何就这个几小我?你要心急火燎地催我快些来。”
凤姐儿浅笑隧道:“我原是说琛大哥哥的脾气是最好的,现在更加疯躁了……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尤氏听出两人有些芥蒂,忙笑道:“我看你们都别谦善了,看戏是端庄!”
一时候上了台,除了老寿星外,也只要尤氏三姐妹在。凤姐儿忙向尤老娘拜了寿,尤二姐、尤三姐又向凤姐儿问了好。
贾珍笑道:“她的环境你只怕比我还清楚……但好歹也哺育你几年。我看倒是本年我们替她办了,一来免得外人说闲话,二来也可将亲戚们叫来一起热烈热烈。不知你的意义如何?”
恰好那贾珍瞧着尤家的两姊妹更加斑斓,便打起了主张。便与尤氏筹议:“岳母大人生日,如何办?”
尤氏笑道:“正因如此,才叫你来陪我呢。”
那尤老娘的院子不大,因又有贾珍、薛蟠、贾琛、贾蓉、贾蔷、宝玉等爷们儿在,因而便在前面搭了一座小木楼,以便女眷们观戏。
尤氏只得点头道:“那便照你的意义去办罢。”
银蝶引着凤姐儿、安琪下台,口中笑道:“我们太太念叨半天了呢。”
只说,展转尤氏母亲的生日将至。
尤氏正要说话,忽听人道:“琛二奶奶到。”
王夫人、邢夫人等唯恐有所不便,因而只派人送了贺礼。恰好凤姐儿与尤氏交好,尤氏又特地派人来请,务需求凤姐儿参加。
瞧出董琴岚面色骤变,凤姐儿忙又笑道:“我的意义是,嫂子你未免把琛哥哥管得太严了。传闻你有身这些日子,也没有给他找个二房,如此……未免太吝啬了罢。”
凤姐儿笑道:“学我做甚么?我不过是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就一个透明人儿。该我跟嫂子学习才是!”
董琴岚回身瞧见一旁的安琪,因而笑道:“我原是不该了的,只是怕我们的家吃了一杯酒,又与人打斗,再闹出些甚么就好好了。”
董琴岚嘲笑一声:“我天然不像琏二奶奶这般风雅。家里摆着一个平儿,还能再找一个安琪进房内。也不晓得我们琏二爷过的是甚么日子。我看有些手腕,是该向二奶奶好好学学呢。”
凤姐儿笑道:“她倒是爱凑热烈!”
且说元妃回宫后,次日见驾谢恩,并回奏归省之事,龙颜甚悦,因而又赐了贾府很多财物,不必细说。
只说柳湘莲与宁国府赖大之子赖尚荣素习交好,且又非常爱串戏。因贾珍将此事交给赖大卖力,赖尚荣便求柳湘莲帮手串了两场。
贾珍喜不自禁,忙唤来贾蓉,命他去回尤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