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主公就更应当通过行意向天下证明本家的职位了。”御宿政友慎重地说道:“内府对您有生养之恩却无哺育之情,年仅十岁便被送到大阪作为人质,这些年来若非太阁的苦心种植,内府又怎会重新正视您?主公,容臣直言,在内府眼中您只是一颗棋子,并非他的儿子……”
“既然如此,您筹算操纵这类信赖去伤害乃至杀死一向视你为丰臣家一分子的右府么?”御宿政友不顾结城秀康尴尬的神采,语重心长地说道:“右府将家中虎将任为前锋,将丰臣诸将作为两翼,照现在的布阵,您的位置离右府的本阵极近,由此可见右府对您的信赖,而您却筹算借此机遇讨取他的性命?且不说此战必定失利,就算是胜利,您的名誉还能剩下多少?把您当作棋子的您却为他舍命,将您看作亲人的您却是以而伤害他。主公,您这么做对么?”
结城秀康蹲下身子拍了拍御宿政友的肩膀,畅然道:“你无罪,如果大家都和你一样。这番事理我能够贯穿得更早些。”
御宿政友重重地点了点头:“右府从清洲城获得了三十万石粮草,如何也够用了。”
“那是出于对我的信赖。”
“谁叫我是羽柴秀康呢。”
就在这支前所未有的庞大军势从近畿浩浩大荡挺近关东时,最上义光早已被直江兼续的雄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真正把握在手中的坚城只剩下上山、山形、长谷堂三座,宿老氏家光氏(一万八千石)亲身镇守的山形城北面流派天童城也在被困二十天后弹尽粮绝,破城后,氏家、成泽两族男丁无一幸免,守城军势近乎全数阵亡,唯有一族女眷被押回米泽城。
“是谁?”
“都是不怕主公的臣子。”
御宿政友摇了点头,浅笑道:“大义在右府,这点不消思疑。至于亲情,说到现在主公也应当想明白了,何为亲情,何为操纵。”
“魏征魏玄成。”
“臣惶恐。方才失礼还望主公恕罪。”
与此同时,伊达政宗的南下攻略也一再受挫丧失惨痛。攻陷白石城光复刈田、伊达两郡后,伊达政宗率军一万由信达盆地进发福岛城,上杉军福岛城主乃是从谦信期间就跟随上杉家且身经百战的本庄繁长。面对政宗的一万雄师,本庄繁长率兵四千据城死守,碍于福岛城的坚毅和上杉军的固执,伊达政宗持续三次打击丧失庞大且不得近城半步。无法之下,他当即遣人将镇守本领的一万军势一并招来,合兵一万八千人于松川河原安营。松川河原位于信夫山南麓,是福岛城北面防备的首要地区,为了夺回此地,虽面对四倍于己的伊达军,本庄仍然毫无惧色主动反击。
“父亲已经说了,到时候他会带七万五千雄师突袭右府火线,上杉军会收拢三万人正面打击,这时本家在从侧面照应,加上右府军内其他大名的照应,也许真能以弱胜强……”
“三千雄师说多未几,且将外埠的一千军势也调来吧,归正右府的粮草充盈。”结城秀康呵呵笑道。
“快去筹办吧,得尽快跟上右府的雄师啊,后天就要进入下野地界了。”结城秀康当真地叮咛道。
是以,三月初二,两军于松川畔比武时,本庄繁长佯装不敌,上杉军渐渐向福岛城撤退,伊达军果然乘势追逐,伊达军各阵随之逐步拉开,而与本庄有商定的长义则早已率军饶过信夫山直指伊达军的背后。目睹伊达军已被本庄吸引而变得分离之际,须田长义带领上杉军俄然呈现在伊达军背后,对其小荷军队建议进犯,将伊达军阵后的武具、军粮和草料等全数摧毁掠取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