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然。”近藤重胜恭敬地点了点头,接着便看了堀秀治一眼,持续说道:“来此之前扫部特地嘱托鄙人,想尽快见少主一面,现在局势已定,不知可否让少主随鄙人先行返回户石城?”
“启禀少主,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让您和美作守放心,也是给在坐的诸位大人一个交代。”近藤重胜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手札,恭敬地递给后藤基次。
基次听罢点了点头,表示附和堀亲良的阐发,毕竟当年还在黑田家的时候,本身也是和堀秀重打过交道的,这位原美浓斋藤氏麾下的老臣,能在乱世中获得现在这般职位,定是有其过人之处,决不会像堀秀治那样一经恐吓或劝说便放下兵器。
“不消这么焦急吧?”基次委宛回绝道:“归正明早便能相见,就不要急于这一时了,何况天气已晚,扫部想必已经睡下,此时让金吾去打搅他白叟家歇息,金吾定是于心不忍,鄙人说的没错吧?”
“鄙人做事从不凭直觉,”基次答复道,“但是就凭这封信便想让鄙人信赖他的诚意,那也是太小瞧鄙人了。”
“扫部这两日身材不适,媾和之事已全权拜托给监物了,您看上面还盖有两人的印章,这等手札鄙人岂敢造假。”未等基次说完,近藤重胜便抢先一步说道,这么一说仿佛撤销了基次的些许迷惑。
说罢,近藤重胜抬开端,目光恰好触及端坐在右边的堀秀治和堀亲良,便赶快拜伏施礼:“少主和美作守果然在此,看来信上所说确为究竟。”
后藤基次与堀秀治在御殿内劈面而坐,坐在他们身边的别离是丰臣氏东南水军总大将九鬼嘉隆、嘉隆之子九鬼守隆、基次之子后藤基则以及堀秀治的弟弟堀亲良。
秀治虽是败军之将,但名义上还是坐拥越后四十五万知行的大大名,基次对其并不敢有所怠慢。并且为了让他和堀家众臣放心,基次一向耐烦地和他阐发当前甲信越以及关东的情势,催促其尽快促进堀秀重和堀直政归正,以便雄师能尽快南下参与小诸城和松井田的战役。
没多久,跟着两侧殿门被侍从缓缓拉开,一名头戴折乌帽,身着深色素襖的中年人走进了御殿,只见他跪坐在殿中,毕恭毕敬地说道:“鄙人堀氏家臣,近藤织部佐重胜拜见诸位大人。”
“看来两位大人还是能够看得清局势的。”基次对劲地点了点头,对近藤重胜说道:“既然决定归正,那就如信上所说,明天一早我便与金吾一道,率雄师前去户石城,如果扫部身材不适,到时候还请监物和织部佐提早做好筹办。”
“祖父目前在户石城拥兵九千,且刚霸占海津城士气正旺,下午送去的手札一定能让他转意转意。”堀亲良对堀秀重的固执非常体味,加上堀直政早已与家康暗通款曲,他们俩在一起,恐怕就凭一纸手札难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见基次朝本身看了一眼,堀秀治赶快点了点头,镇静地说道:“隐岐守说的不错,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明早上路也是一样的……倒是织部佐,你要不要明天跟我一道归去?”
可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听到侍从在门外说道:“启禀大人,堀家的使者从户石城前来求见。”
“臣还要将隐岐守的话带给监物,恕臣不能陪少主一道归去了。”近藤重胜听得出基次话里有话,也就不再对峙,在与世人道别后便分开御殿返回了户石城。
世人一听,皆吃惊不小,基次先是看了九鬼嘉隆一眼,嘉隆点了点头,基次这才让侍从传使者进殿。堀秀治羞于被使者看到本身坐在仇敌身边,便想临时到里间躲避,没想到刚一起身便被基次拦了下来,他说道:“金吾(左卫门督的唐名)这时候万不能走,如果使者来了不见殿下,定是觉得吾等欺诈他呢,真要是以好事岂不成惜。”基次此言一出,堀秀治也只好安坐在原处,面红耳赤地等候使者进殿。